聽到這句話,南逸馳突然輕笑出聲,眸中卻不見一絲笑意,“呵,贖罪?真稀奇,這種話能從你嘴里說出來,還真是讓人覺得惡心啊。”
他不止一次夢到程郁央挺著大肚子無助地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吶喊,那種痛心的陰影會伴隨他一輩子,所以才讓他更加清晰地意識到戚向勤之前的所作所為可能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后果。
戚向勤眸光黯淡,在面對男人不善的目光與敵意時,依舊保持原來的態度,“你們不想追究我,但我需要怎么做,才會讓你心里好受些?”
男人嘴邊譏諷的笑意更深了,俊逸的眉宇間充斥著不屑,拽著他胳膊的大手加重了力道,“怎么?戚少真的知道后悔了?如果你會覺得良心不安,那還是帶著你的陰影,永遠不安下去吧。”
話畢,就在南逸馳嫌惡地松開戚向勤的胳膊時,原本被他攥住的部位透過單薄的襯衫,迅速滲出了刺目的血,與此同時,一陣劇烈久違的疼痛也涌了上來。
戚向勤臉色煞白,瘦削的身子往前微微踉蹌,最終站不穩摔倒在地。
“砰!”
木制地板上發出不大不小的聲響,那道身影無力地掙扎著要站起來,卻絲毫沒有力氣可以支撐,而他胳膊上的傷口滲出的血跡仍在繼續蔓延,很快便染紅了微皺樸素的襯衫袖子。
南逸馳微瞇起雙眸,不為所動地站在原地,似是在琢磨對方正在做什么把戲。
“怎么了?”
一道身影從客廳內走出來一探究竟。
南逸馳側目看去,還未等他開口,就見女孩飛快地走過他的身旁,直接去到戚向勤身旁蹲下,抬手將他攙扶起來:“戚向勤,你怎么了?怎么胳膊流血了?”
說到這里,她抬眼看向前方那道頎長的身影,“逸馳,你們剛才起什么沖突了?”
南逸馳瞳孔微縮,目光落在戚向勤那出血嚴重的胳膊上。
他的小家伙不會以為戚向勤這副模樣是他造成的吧?剛才他也只是拽住戚向勤的胳膊說了幾句話而已,那種力道根本不至于造成這種程度的傷口!
與此同時,程郁央拉起戚向勤的袖子,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映入他們的視線。
一位女傭正好從客廳走了出來,“少爺、太太,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程郁央緩過神,連忙囑咐道:“快去院子找景醫生過來!”
“好的!”
女傭離開后,南逸馳抿著薄唇走到女孩身旁,從她手中攙扶過身體狀況不佳的戚向勤,面不改色道:“小家伙,我來吧,我們先到客廳。”
程郁央點點頭,只好讓他幫忙一起攙扶。
戚向勤虛弱地動了動薄唇,卻因為傷口劇烈疼痛的緣故,痛得發不出一絲聲音,只好由著他們扶回客廳。
很快,來到舒適的沙發上坐下,女孩疑惑的目光重新回到自家的丈夫身上,清麗的小臉上涌動著些許緊張的神色,“逸馳,你們剛才怎么回事?他胳膊上的傷口怎么會那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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