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被何工壓得厲害,腰疼,現在起來都要費很大的力氣。
我起身,透過面前的鏡子,可以看見站在隔間外的紀擎軒。
雖然上次我在酒店門口見過他,卻沒有看見正臉。
這次,是我出獄以來第一次去正視他。
男人穿著黑色的西服,和一年多前比幾乎任何變化。
而我呢?
我透過鏡子看見自己的臉。
被水浸濕的頭發貼在我的臉上,妝花了大半,衣服滿身是工地留下來的灰塵。
我想過我們會再次相見。
卻沒想過是在我這么狼狽的時候。
紀擎軒看著我鏡子里的樣子,嘴角勾起一邊,嘲諷的冷笑,“秦佳淇,這么久沒見,沒想到你變得這么廢物。”
廢物?
呵呵。
我本來有大好前程,卻被無辜卷入一場替婚,又被算計鋃鐺入獄,才會變得這樣!
我有好多話想反駁。
可最后只回了一句,“一切還不都是拜紀總所賜。”
說完,我連頭都沒有回,就往外走。
紀擎軒也沒有追上來。
他當然不會追我。
畢竟在他心里,我是那個殺了他孩子,坑害秦佳夢的罪魁禍首。
我在家洗過澡,站在窗前,翻著手機的新聞。
卻沒有發現任何和紀擎軒私事有關的報道。
但是我猜想,秦佳夢和紀擎軒也許已經結婚了,可能連孩子都有了。
不過這也和我沒任何關系。
第二天一早我去酒店,就聽說何工被開除了。
我的心一下緊張了起來。
我找了個工程部的人問何工被開除的原因,才知道,對外宣布的原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