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瓷這才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陳凡則是笑著開口道：“我問過醫生了。除了最深的刀口，其余幾刀都是皮肉傷。”

“不過出院之后你恐怕得療養一段時間了。工作的事情只能暫時擱置。”

“你是怎么打算的？留在云海還是回京城？”

白青瓷遲疑了一下才抬頭看向陳凡。

“我......我想回去陪我姐，但是我姐在京城一定很忙，估計照顧不到我。”

陳凡笑道：“那就先不回去。”

“這樣，回頭出院先把工作交接一下，你就在這邊好好養傷，平時有我，有若初照應著，等你姐什么時候有時間了，就讓她過來看你。”

白青瓷點點頭。

“我聽你的。陳凡......”

“啥？”

“我姐說......說那個殺手其實是白家二房的人雇的。”

“他們的目標不光是若初，還有我......是真的嗎？”

陳凡安慰道：“現在暫時還沒有證據，不過我猜測應該跟白家二房脫不了關系。”

白青瓷有些沮喪。

“為什么啊？”

“明明都是一家人。明明之前是他們先變壞的，為什么還要不死不休呢。”

陳凡嘆息一聲。

“你要明白，這個世界上，比鬼神最難測的東西就是人心。”

白青瓷嘆息一聲。

這些事情她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愿意多想。

姐姐替她把所有黑暗的，惡毒的，腌臜的一面全部擋在了外面，所以她才可以無憂無慮地做自己。

白青瓷靠在枕頭上，望著天花板，眼角流下一滴淚水。

“我想我姐了。”

陳凡剛要張口，病房外有人敲門。

“進。”

房門推開，南星有些慌張地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