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真的可以嗎？”光團化成一個小人，困惑的眼神里隱隱有期待。

鳳傾染微微點頭，杏眸里閃著微光。

之前，蒼璇璣告訴她，要走上那登頂之路，再改變規則。

如今她不想那么做，改變規則，不如重新制定規則。

她又不是沒有選擇，為什么要固守成規呢？

找個新的東西培養起來，取代之前的大道意志，更容易。

那樣的話，她就不用擔心改變大道意志后，法則對自己的影響。

鳳傾染其實還考慮過以自身化為大道意志，可那樣選擇的話，意味著她將自己也給困住了。

那不是她想要的。

她可以選擇留在這里，但絕不可能永遠要困于這里。

所以她要培養一個新的大道意志，來守護這個位面，仙界的這個世界意志很值得培養。

至于神棄之地的遮天之眼。

它還不是真正的世界意志，成長之路太慢。

“主人，我愿意成為獨立的天道意志！我肯定會好好守護我界內的生靈。”小人慷慨激昂道，像是在宣誓一樣。

“好，只要你配合我，你將成為獨立的天道意志，不再受控于大道意志。”鳳傾染笑意燦然道。

“主人，你來吧！我絕對不做任何反抗。”小人直接躺平。

鳳傾染嘴角抽了抽，大可不必這樣。

鳳傾染元神進入虛入空間，來到鴻蒙樹前面。

還不等鳳傾染開口，鴻蒙樹極其暴躁道：“想都不要想！”

鳳傾染傳音道：“那幅畫。”

鴻蒙樹煩躁消失，“拿來，最多只能摘十片葉子，省著點薅，我都要禿了，你有空，多找到鴻蒙之物給我補補！”

鳳傾染應道：“等完成仙界之事，我肯定去給你找鴻蒙之物。”

鳳傾染取出那幅鴻蒙樹心心念念的畫，送到它跟前。

鴻蒙樹立刻入定，不論鳳傾染再說什么，它都沒有回應。

鳳傾染觀察一番，也沒有發現鴻蒙樹特別之處，摘了十片葉子，分別裝入九個盒子內。

只拿出一片來用。

葉子越來越難薅，她得珍藏一點。

當一片鴻蒙樹葉出現的時候，天地震顫一下。

意志小人跳起來，布下數道法則結界，隨后深呼一口氣，“還好我下手快，要是讓其他意志察覺到鴻蒙樹葉出現，怕是世界都顧不得，也要來我這里！”

鳳傾染看著手里綠葉，葉子上紋路泛著淡淡的紫色，“隔著界海，它們也能發現鴻蒙的氣息嗎？”

意志小人緊張兮兮道：“當然，有些鴻蒙之物天生有隔絕氣息的封印和結界，是不易察覺的，可鴻蒙樹葉沒有，要是不用法則之力設置結界，肯定會引來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至于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意志小人沒有解釋。

有些秘密，還不能宣之于口。

鳳傾染將鴻蒙樹葉遞到意志小人面前，“你吞下它，我來幫你擺脫和大道意志之間的鏈接。”

“但你想清楚，一旦和大道意志脫離干系，你以后的路會很難走，單成一方世界，意味著只要實力超過你的強者，就有辦法奪走你控制仙界的法則之力。”

“開弓沒有回頭箭。”

“希望往后走，你能始終堅定如初。”

鳳傾染說完，鴻蒙樹葉到了小人面前，給了它最后一次選擇機會。

“主人，我要單獨成長。”小人語氣堅定道。

它之前承受過大道的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