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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一團紙被呈送到翰七面前。

他靠在書桌旁，拿起紙團，骨節分明的手指緩緩將其打開，耳畔響起的是暗衛述說林宅中發生的那些事。

翰五十九聽著總覺得別扭，打斷了暗衛的話：“你是說林小蓮將那三個丫鬟趕了出去？她之前不是還安慰她們嗎？怎么說翻臉就翻臉？”

“看到布上寫的內容后就變了態度。”暗衛有所猜測，猶豫著不敢說，怕誤導了面前的兩人，最終會被嚴懲。

翰七掀起眼簾，淺棕色的瞳仁無波無瀾：“說!”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若最鋒利的刀，似最毒的藥，令暗衛撲通一聲跪到地上。

“屬下覺得人都是會權衡利弊的，她之前不知道您想要以那女人來換解藥和卓阿銀，所以不吝于施舍些沒用的善心。但知道交換條件后，她想再裝好人就只能答應您的要求，顯然她不可能這么做，索性就將那三個煩人的丫鬟趕走。”

這個說辭倒是可以說得通。

翰五十九頷首：“你繼續說。”

“其實也沒什么了，她們將人趕走后就各自回房了，對那女人的事連一句都沒談。”暗衛的聲音越來越小。

因為他很清楚，只有一個人毫無意義時，別人才會連提都懶得提。

他們想拿那女人來威脅林小蓮，自然最不愿看到的就是眼前這種情況。

翰七打開了那團紙，看清上頭的字后，氣得轉身將沉重的書桌給一腳踹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