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秀珠如同撒歡的鳥兒一般,撲進父親的懷里。
“誒!”
于家旺圓嘟嘟的臉上露出笑顏,及時穩住于秀珠的身形,笑得一臉褶子。
于家旺生的喜慶,一個圓滾滾的啤酒肚,穿著深紫色的長袍,頭戴一頂高帽,臉上滿是橫肉。
“跑慢些,若是磕著碰著了,爹爹我又該心疼了!”
于家旺語氣慈愛,滿心滿眼都是閨女。
于秀珠從父親懷中脫出。
“哼!”
故作嬌縱的冷哼一聲,隨即又紅了眼眶,委屈巴巴,我見猶伶的。
察覺到女兒異樣,于家旺小心翼翼的勾起于秀珠的下顎,粗糙的大拇指輕輕擦拭的于秀珠的眼角,語氣柔軟。
“爹的寶貝閨女,這是怎么了?莫哭,莫哭,哭的爹爹心都碎了!是不是那幾個妾室又欺負你了。”
有了于家旺的安慰,于秀珠哭得更加兇猛。
嫲嫲在一旁見風使舵的說道:“老爺,是有個外人欺負的小姐,小姐乃金枝玉葉,不愿和那些賤婢爭執,卻不曾想那賤婢是個有手段的,不僅把小姐的清白毀了,鬧得人盡皆知,還挑唆小姐與陳小姐之間的關系,現如今又開了一家繡坊,作威作福,耀武揚威!”
嫲嫲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
在于家旺懷中啜泣的于秀珠嘴角微勾,真不愧是從小看她長大的嫲嫲,說的全都是她想說的。
“什么!?”
聽著女兒的清白被毀,于家旺頓時勃然大怒,臉上的橫肉也因為情緒的浮動,抖了抖。
“豈有此理!究竟是何人這般大膽,竟敢算計我女兒,還把我女兒的清白給毀了!”
清白對于一個女人來說何其的重要!
更何況秀珠乃是雙十年華,尚未嫁人,如今沒了清白,日后嫁了夫家,他人又在背后如何議論她們!
于家旺氣得渾身發抖,面紅耳赤。
于秀珠也相當配合的哭的越發的慘烈,淚眼婆娑的摸著眼淚,哭得好不凄慘。
“爹爹,如今女兒清白盡毀,活著還有何用,倒不如死了算了!省得為于家蒙羞,為爹爹丟人現眼。”
說著便豪壯志的朝著一旁的柱子俯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