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葉紅的詢問,明月低頭不語,內心深處正經歷著激烈的掙扎。
片刻過后,明月徐徐抬起臉龐,堅定地說:“好,我答應師父。
若是一年內他達不到師父設定的標準,那時候我一切都聽師父的安排。”
恰在此刻,李權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然而,當李權步入房間時,發現屋里只剩下明月一人。
“哎,我剛才好像聽到屋子里有人講話,還以為是小秋和星兒呢,原來就你一個人?”
李權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不解地摸了摸頭。
明月關上敞開的窗戶,淡然回應:“她們已經休息去了,現在就我一個人在。”
李權環顧四周,確認無其他人后,隨意地回應:“哦,可能是我聽錯了。”
李權敏銳地覺察到明月的情緒有些低落,于是關心地詢問:“你好像不太開心?”
明月被問得一驚,竭力掩飾著情緒:“啊,是嗎?”
李權見狀,更加確信自己的判斷,他挨著明月坐下,輕聲勸慰:“有什么不開心的事可以跟我聊聊,也許說出來心情會好一些。
以前我也是什么事都藏在心里,自從離開京城,感覺整個人都輕松多了。”
盡管在涼州遭到趙望的屢次為難,但對比京城那暗潮洶涌的環境,李權更喜歡武威郡的寧靜清新。
明月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吐露心聲:“我……其實沒有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往事,所以情緒不高。”
李權誤以為她說的是在金鳳樓的經歷,于是安慰道:“過去的都過去了,現在我們要迎接全新的生活。”
說著,李權輕輕地握住明月的手,這一接觸,明月仿佛被電流穿過,但很快她調整了情緒。
“你可以再為我演奏一次《二泉映月》嗎?”
明月突如其來的要求讓李權微微挑眉:“現在?”
明月認真地點點頭。
李權思索片刻后,微微點頭同意,隨即從箱子里取出二胡。
當那凄美的旋律從李權的二胡中流淌而出,明月被曲中的孤獨意境深深打動,不知不覺間,她的頭輕輕靠在了李權的肩頭……
次日清晨,李權一如昨日早早起床練習站樁。
盡管一日的鍛煉并未讓他明顯感覺到身體的變化,但他堅信陳夜傳授的功法絕非凡品,因此他仍在院子里堅持扎馬步。
明月已然習慣李權清晨就開始鍛煉的習慣,她坐在石桌旁,繼續記錄昨晚未完成的財務記錄,兩人各自專注著手頭的事情,沒有過多交談。
約莫一刻鐘過去,盡管李權咬牙堅持,但腿部傳來的強烈酸脹感迫使他不得不暫停下來。
“呼~這李前輩留下的秘籍難度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
原本以為站樁鍛煉極其簡單,結果現實卻給了李權一個下馬威。
明月見狀,停下手中的賬本,將手帕遞給滿頭大汗的李權,關切地說:“實在不行就稍微少站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