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遠想借此償還所背負的罪孽,哪怕只是一點。
至于文小柔的愛,他不敢接受也不想接受。
但無論如何,他不敢再激怒文小柔,只能無條件地順從她。
日子也就這樣一天天緩緩流逝。
聽到這里,我不禁疑惑。
當初我和蕭容予去那間精神病院時,里面可遠不止兩人。
那一百多個病人,可都是被囚禁在病院里。
我視線追尋著從茶盞升起的裊裊煙氣,問道:“精神病院這么多人,又是怎么來的?”
蕭容予指尖附上了我的。
略微的涼意,如同他那雙深邃眼眸。
我輕笑,回握住他的手。
陸行遠并未留意我們無聲的親昵。
他垂著眼,怔怔地看著桌案:“那之后……”
……
陸行遠花了一段時間來恢復自己和文小柔的情緒。
剩余時間全部用來救治病人。
所幸咨詢室每天都有許多人來問診,讓他不至于閑下來亂想。
一天,一個患有抑郁癥的女生來找他看病。
一進門,陸行遠示意她坐到自己面前。
女生有些羞澀,默默地坐下后,再也沒出聲。
陸行遠給她遞了杯水,問:“你來找我是想咨詢什么問題?”
女生沉默著沒有說話,她雙手捏著衣角,似乎要將衣角攪爛。
陸行遠仍像往常一樣很有耐心:“別緊張,有什么你都可以說,我不會告訴別人。”
過了會,女生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