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晉將蕭羽璇還給顧臨淵,送我們出來。
他看著我有些心疼:“嬋嬋,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
終究是親兄妹,我的情緒瞞不住桑晉。
只是我現在沒有一點兒傾訴的渴望。
我敷衍過去:“沒事兒,就是有點累。”
桑晉應了一聲,倒也沒有多問:“那你們回去休息吧。蕭容予,照顧好嬋兒。”
回到古董街,我站在宋清凈的辦公室里,蕭容予什么也沒說,默默地陪著我。
辦公室里的布置都是按照宋清凈的喜好做的。
我手一揮,水鏡里便出現了宋清凈的身影。
我看到穆紹送去的飯菜,宋清凈一口沒動,一直在抄寫《清靜經》。
原來,連抄寫《清靜經》,都是他的用心良苦。
昏黃的燈光下,他身影單薄。
抄完一卷后已是深夜,宋清凈放下筆,拉開書桌的抽屜,拿出一張照片。
是我過十二歲生日時和宋清凈的合照。
我記得很清楚,那是我第一個本命年的生日,宋清凈剛大學畢業,帶我去吃了我想吃很久的炸雞。
后來他又帶我去了游樂園,這張照片,就是在游樂園拍的。
往事一歷歷在目,溫暖我整個童年的人,卻再也不能叫我一聲嬋嬋了。
我捂住臉,任由眼淚從指縫中落下,心底一陣陣發涼。
那么一個愛了我多年的人,那么一個干干凈凈的人。
我不相信他的時候,我用蛇鐮槍刺穿他胸膛的時候,他該多痛啊。
宋清凈,你疼不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