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嘆口氣道:“現在不是了,又住進來鄰居家的母親和女兒,還有一個賴著不走的親戚家的姑娘。所以這要打床,還不能只打三張了。
你想,人家雖然都是暫住,我也不能讓人看著自家人睡這床,讓她們睡不一樣的吧,得一視同仁啊。”
燕娘差點腳下一軟,癱在地上。想不到這蕭公子還真是個色中餓鬼啊,怎么什么人都不放過啊。
鄰居家的母女也就罷了,這么多年住在隔壁,估計以蕭公子的人品手段,早就得手了。
那親戚家的姑娘也不肯放過?這是什么親戚啊,這么倒霉認識了蕭公子,還敢讓姑娘住在他家?
燕娘實在忍不住好奇,嬌聲問道:“公子隔壁家是什么人家啊?母女為何住到你家里了?那賴在你家不走的親戚家姑娘又是怎么個親戚啊?”
蕭風平時也確實沒個人聊聊天,他在家里跟巧娘聊天,巧娘總是畢恭畢敬的。跟巧巧聊天,巧巧總是半懂不懂的。
跟張云清聊天,一是輩分不對,他得端著聊,沒意思。另外張云清總是咬著嘴唇看他,魂不守舍的,他說三句好像都聽不見半句,也就懶得聊了。
至于隔壁老王家的母女,他就更沒啥可聊的了,只能是安慰她們老王暫時沒事,要放寬心之類的。
所以今天跟燕娘不知不覺就聊起來了:“唉,隔壁家是順天府推官,犯了事,我托錦衣衛給抓進詔獄去了。怕連累他的妻子女兒,就假裝買進家里當了奴仆
。咦,燕娘,你臉色怎么這么蒼白啊?”
燕娘拿手捂著自己砰砰亂跳的心臟,嚇得趕緊拼命搖手否認。
“沒有沒有,蕭公子你……你繼續說……”
“哦,至于那親戚家的姑娘,就是你們張老板的女兒啊!張天賜管我叫大哥,她算是我干侄女吧。
燕娘,你真的不要緊吧,怎么身體打晃啊?”
燕娘都快嚇哭了,這是什么人啊,怎么這么狠啊。為了奪人家的妻女,竟然找錦衣衛把人家丈夫抓進詔獄!
那是詔獄啊,死罪進去等不到刑場,活罪進去等不到審判的詔獄啊!
而且張天賜剛當上京城商會的會長,風頭正勁,平時把蕭風當親大哥一樣供著,怎么蕭風連人家的女兒也不放過啊!
燕娘覺得自己站不穩了,全身發軟的靠在身邊最近的東西上,想緩緩勁。
蕭風好奇的看了那東西一眼:“這匹馬有意思,打磨的這么光滑,是干什么用的呀?嗯,燕娘?”
燕娘眼淚一下就下來了,說話也哆哆嗦嗦的。
“蕭……蕭公子,奴家……奴家好幾年不練功了,這馬恐怕是騎不得了,那邊那個架子能擺挺多姿勢的,奴家還是用那個架子吧……”
蕭風詫異的看她一眼,其實以蕭風后世混跡商場的經歷,倒不至于鬧出這么大的誤會來。只是他這陣子腦子里事太多,根本沒往那方面想。
因此他覺得可能是閑話說的太多,讓燕娘什么地方誤會了。所以他板起臉,開始說正事。
“其實,我這次來找你,是有事要問你。這件事,就和進了詔獄的王推官有關!”
燕娘已經開始往木馬上爬了。
“蕭公子,那什么,奴家努努力,騎馬這功夫可能還沒完全丟掉。
奴家跟張老板合作很愉快的,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另外,司禮監的陳公公一直很看重奴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