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常慶川也還沒睡，她又發了條信息：“師兄，過年回老家了？”

常慶川：“沒留在瀾城，過年這幾天我在公司值班。”

“不回去看下父母嗎？在瀾城有女朋友了？”顧素素想他過年都不回父母身邊，這不是在工作上太勤奮，就是在瀾城有了放不下的牽掛。

對方過了將近一分鐘，才回話：“是。”

顧素素發了個笑臉，“恭喜。”

常慶川：“你和孩子在哪里？在瀾城嗎？”

顧素素猶豫了一瞬，實話實說，“嗯，我們回瀾城了。”

常慶川最近聽公司里的同事在私下議論，說秦天翼找回了太太和孩子，所以才會每天下班很準時，不再像個魔頭似地動不動就讓他們加班加點。

他不知道這傳是真是假，暗暗想若這是真的，秦天翼應該找到了顧素素母子。

同為男人，每次一提到顧素素，他能從秦天翼的眼神中看到那種在乎，兩年來秦天翼從沒有放下過顧素素。

他清楚的明白自己爭不過秦天翼，又何況當初為了給母親治病，他迫不得已地向秦天翼低頭了，還把顧素素以前的事全說了出來。

所以他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再追求顧素素，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總感覺是背叛了她。

“你又回到了秦天翼身邊？他能接受小星星嗎？”

“嗯，他對小星星還行吧。”

“素素，什么時候方便我想見你一面。”

“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能在網上說嗎？”

“有件事我還是想單面和你說會好些，我要向你當面道歉。”

“道歉？為什么要跟我道歉？”顧素素莫名地問。

“說來話長，有機會當面說吧。”

顧素素看他堅持要當面說，回復道：“好，等有空時我們約。”

“素素，你……你現在和秦天翼在一起都還好嗎？”

“就那樣。”顧素素奇怪常慶川怎么會這樣問，也不明白他到底想說什么。

“我覺得秦總還是在乎你的，不要再沖動地帶著孩子逃走了。這兩年你和小星星在外面過得好嗎？”

顧素素盯著電腦上的對話框，沒有回過去，一種莫名的心酸涌上心頭。

常慶川又發來消息說：“秦總只要能接受小星星，你不如也試著接受他。他至少可以讓你們安定下來，我知道你骨子里其實很倔強，但有時人不能不向生活低頭。”

顧素素的眼淚不禁涌了出來，他或許說得沒錯，一直以來她都沒有倔強資本，可總是沖動的遵循了本心。

“兩年不見，秦天翼已經把你徹底收買了。”她發出這條消息時后面還跟了個調皮的笑臉，想讓他知道是在玩笑著和他說。

可在電腦前的她其實早已淚流滿面，她的這話無意中戳中了常慶川心中一直的愧疚。

“對不起。”

顧素素本想繼續問他，為什么總在和她說抱歉和對不起？

忽然間，別墅外一片漆黑寧靜的夜被刺耳的剎車聲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