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說到壓軸的青花色旗袍上鴛鴦戲水圖案的設計，是源于對男女之間美好愛情的向往。

她身后的大屏幕上開始出現一對對情侶恩愛的瞬間照片，可定格在大屏幕上那張清晰的照片，讓臺下的人全都一片嘩然。

而素素盯著那張照片，不敢相信地整個人蒙了。

那是她和楊思杰的照片，她坐在楊思杰的腿上，楊思杰將她抱在懷里，手指把玩著她的頭發，兩人目光相對，說不出的情意綿綿。

臺下開始有人議論紛紛。

“照片上的女人不就是顧設計師，秦總的太太嗎？”

“對啊，和她在一起的男人不是秦總！”

“這是怎么回事，看他們倆挺恩愛的，秦總的太太竟然還和別的男人出軌……”

站在臺上的索菲像才聽到臺下人的議論聲，慌忙回頭看向大屏幕，也是大驚失色，趕緊說：“怎么會這樣，我的幻燈片里沒有這張照片的。”

素素像被點了穴位般定在座位上，如同沒有生氣的雕像，面如死灰。

天翼則面無表情，看不出他是憤怒還是震驚。

臺上的索菲慌亂不知所措地大喊，“工作人員！你們是怎么做事的，還不把屏幕關掉，快關掉！”

可屏幕沒關反倒又放出一張照片，這張素素和楊思杰更親密。

在張寬敞的沙發上，楊思杰壓著她，眸光深情地看著她，嘴唇幾乎吻到了她的頸脖處。

素素倒吸了一口涼氣，根本不敢去看就坐在身邊的天翼，只覺世界末日來臨。

后面又連放了幾張她和楊思杰的照片，她已經沒勇氣去看臺上的大屏幕了。

臺下的人幾乎都看向了她，朝著她指指點點。

她只想立刻逃離這里，但雙腳像灌了鉛一般根本沒有任何力氣。

臺上的索菲急地直跺腳，那大屏幕總算關了，變得一片漆黑。

“對不起，大家安靜下，這些照片全都不是真的，是有人故意合成的！”索菲手發抖地拿著話筒解釋說，“請大家不要相信那些照片，感謝大家能來參加我的發布會……”

天翼顯得異常冷靜，牽住素素的手說：“你的手太涼了，我們回去吧。”

素素低著頭，已聽不清索菲在臺上說些什么，不相信天翼還愿意牽她的手，不由羞愧難當地看向天翼。

天翼給了她一個微笑，重復說：“我們回去吧。”

素素只感覺本快凝固的心，又有了暖意，點了點頭。

天翼用力扶起她，帶著她在眾人非議地目光中離開了展廳。

素素用盡最后的力氣走出展廳，坐到天翼的車里，再也忍不住地眼淚涌了出來。

天翼想幫她擦淚，她卻躲開了，嗚咽哭著說：“別碰我，難道你不覺得我很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