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西院起夜的兩個丫頭突然停了下來。
“小娥,你可聽到了有人叫救命?”
名喚小娥的丫鬟面色慘白,就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問道:“你也聽到了?”
“好像是祠堂那邊傳來的!”
“我也聽到了!可是祠堂那怎么會有人?平日里都是王爺自己在看護!”
兩個丫鬟越想越覺得邪乎,匆匆忙忙的就往屋子里鉆。
“你知道嗎?我聽說先皇后是被害死的!都說被害死的人,冤魂不散,是不能投胎的!”
“你的意思是?剛剛呼救的人,是先皇后?”
“要不然呢?你可是也聽到了一個女子的聲音?”
“是!”
“先皇后薨的時候,可不就是個年紀輕輕的姑娘?”
兩人越說越邪乎,最后對視一眼,默默的把頭鉆進了被子里,就算是再熱再悶,也不敢探出半個腦袋來。
“那該怎么辦?”
段清瑤想了很多,要不然自己先努力游到岸上,然后再找人來救君炎安?
反正他把竹筏抱得這么緊,一時半會也不會沉下去!
段清瑤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說的。
可是,這和君炎安心里的想法可不大一樣啊!
這該如何是好?
“可以是可以,可是這竹筏真的能撐得住本王嗎?”
君炎安一邊說著,水下的手卻是一刻也沒停歇.
他用力一扯,將竹子捆在一塊的繩子就被解了開來。
原本捆在一塊的幾根竹子突然土崩瓦解,君炎安偷偷一推,只余下最邊上的一根竹子讓他抱著,其余的竹子越飄越遠!
“這,怎么回事?”
段清瑤目瞪口呆,怎么怕什么來什么?
這么邪乎的事情都能夠讓他們遇到,未免也太倒霉了一些吧?
“年久失修!”
君炎安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也是,誰碰到這樣的糟心事不心寒呢?
原本段清瑤還打算自個兒努力一把先游上岸喊人的,可是現在,她卻是沒辦法把君炎安的生命安危放在一根竹子上!
“王爺,你武功那么好,怎么就不識水性呢?不是還有什么水上漂嗎?”
段清瑤實在是沒法理解了,就連自己都還會撲騰兩下呢!
“誰說會武功就要會水性的?太傅沒教啊!”
君炎安聳了聳肩,一臉無辜。
也是,道貌岸然的老夫子只會在學堂里搖頭晃腦,誰會教這個?
皇子那么金貴,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誰又敢把不識水性的皇子往水里扔,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眼下不是追究這些的事情,最重要的事情是想著該怎么上岸!
她在這水里已經泡得牙齒直打冷戰了,估計再跑下去,自己非脫了一層皮不可!
段清瑤咬了咬牙,破釜沉舟一般說道:“要不,我略識水性,要不,王爺抱著我,我試著游到岸上?”
等了半天,等的可不就是這句話嗎?
“好啊!”
話一出口,君炎安才意識到自己是不是答應得太快了一些,也太興奮了一些。
“本王的意思是,是不是太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