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就他們兩夫妻吃的津津有味。
“是這樣的,大隊的資深老法醫剛退休,留下的兩名年輕法醫資歷不夠,上頭讓大隊盡早破案,大隊著急,就向各方求助。”
“我不是會醫術嘛,凡子覺得死人活人都差不多,所以聯系了大隊,把我推了過去。”
陳大隊和江曼一唱一和。
江曼頓了頓,喝了一口水潤嗓子:“當初學醫的時候學的比較全,還有就是運氣好,剛好這幾具尸體不麻煩,死因不難找。”
不難找?
大佬就是大佬,說話這么輕飄飄的。
那么小的針眼,還不是被兩名法醫忽略,七天愣是沒發現?
陳大隊沒再多說什么,但是心里已經腹誹了許多話。
陸行舟知道江曼這是在謙虛。
如果尸檢不難,大隊又何必四處求助?
“既然江小姐也在,那剛巧我有一個疑惑想請教。”
陳大隊不再糾結這個話題,江博士聰明,肯定有自圓其說的方法。
他現在爭分奪秒,只想早點抓到兇手。
“你說。”江曼用紙巾擦了擦嘴巴,已經吃的七分飽。
“你是怎么斷定,兇手就是左撇子的呢?”
一家人眼睛睜得大大的,像好奇寶寶。
案件的事,他們根本插不上話,但莫名覺得江曼的形象瞬間高大了不少。
“很簡單。”江曼勾了勾嘴角:“案發當天,我和我丈夫趕到案發現場,聽到了我小姑子對警方說的案情細節。”
說著,她站起身,來到文靜雅身旁。
居高臨下,目光灼灼。
“你當時說,兇手本來想把你拽走,但是沒成功,因為張建文在這個時候把你拽走了,擋在你前面了對吧?”
“對……”文靜雅低聲道。
“那當時兇手是面對著你倆的吧?”
“是啊。”文靜雅繼續回應。
“你呢?”江曼這時方向一轉,看向姜滿。
姜滿很篤定:“當時我就坐在旁邊,兇手直奔靜雅的時候,我雖然害怕地躲到旁邊,但看的很清楚,那兇手沒和張建文起沖突,我記得拍了他一下,然后就跑了,這些我給警方都說了。”
江曼點了點頭。
陳大隊聽到這里,立馬就反應過來。
“怪不得,張建文的傷口在右脖頸!”
兇手面對面的話,如果真是那一拍扎的針,那必定是左手扎的。
如果慣用手是右手,在當時那種緊急情況,下意識扎下去應該會是死者的左脖子。
“兇手不一定是左撇子吧?右手也能扎對方的右脖子啊!”
文靜雅拿起筷子,把筷子當兇器,往姜滿右脖子上‘扎去’。
“這樣不就行了?”
“姜滿,你還記得兇手是用哪只手拍的張建文嗎?”
“她就這樣。”姜滿說著,還原著當時的場景,把左手抬起,伸了出去。
“陳大隊,因為最初沒有發現死者右脖頸處的傷口,所以這個兇手左手拍死者肩膀的細節從始至終都被忽略了。你過來,是不是為了問她倆這個?當時兇手用的左手還是右手?”
“是……”陳大隊不可置信,眼睛瞪得很大。
他沒想到,堂堂醫學博士,居然還是個福爾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