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瑯掃了眼只是很普通的核桃木手串,有什么值得打量的。
他劍眉上挑:“你看中這個了?”
“不,隨便看看而已。”
阿蓮只是想起她曾親手打磨過手串做生辰賀禮贈于他人,甚至虔誠的拿去寺廟開光,只為祈求平安順遂,可到頭來只是被人輕飄飄的扔在書案上看也沒看一眼。
“這表情莫非是睹物思人?可也不該是核桃木的手串啊。”蕭瑯笑意深深,眸中的光芒斂去了幾分:“難不成你那夫君連個像樣的珠寶首飾都未送過你?我可不信。”
這人是故意的,‘夫君’二字咬音極重,落在阿蓮的耳膜中瞬間掀起波濤陣陣。
“蕭東家說笑了,我夫君死在梅子嶺那場動蕩中,官府的文書還在呢,你何故要提起我的傷心事。”阿蓮雖看不透蕭瑯的心思,但也會見招拆招。
冷風習習,吹去街邊簌簌落雪。
“只怕你的傷心事還在后面,你腹中的孩子可是遺腹子呢,生出來就沒爹,比那出生后幼年喪母的還要可憐,至少那人還記得他的娘親,可你這孩子只會認為親爹死了。”
這話分明是意有所指,偏偏蕭瑯說的冠冕堂皇,阿蓮心中對號入座,宋長安就是出生后幼年失去了娘親......
不得不承認論惡心人,蕭瑯絕對是首屈一指。
方才的一句話如針扎般刺入阿蓮的心中。
“你到底會不會說話,我家夫人何曾得罪你了。”沈少康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愣頭青一個,林遂寧到底看中你什么?”蕭瑯步子不停,語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