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曉得這些……”我含淚望著鄭褚,“曉得我丈夫說不做了,他要放下仇恨退出,跟我離開
上輩子,紀凌修那么有錢,他也沒有出賣國家利益。
他只跟洋人做生意,只斂財。
雖說注資軍隊,實質上他只想顛覆寧乾洲的軍政大權。
凌修沒有家國情懷,也沒有家國大義。
可他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鄭褚見我堅定不移,與我說不通。他將一套干凈衣服放在一旁,沉默離開。
我鐵了心讓寧乾洲死,盡管他死期未到,可我依然想試一試。
撬不開我的嘴,他們便另尋他法,不斷有外聘醫務人員趕來,最終,連攻克熱毒瘟疫的老中醫都被請來了。
這是病急亂投醫,死馬當活馬醫了。
老中醫看見坐在角落里的我,眼里浮起一絲驚訝,說了句,“你還欠我一箱金子
他還想說什么,被鄭褚及時帶走。
不曉得為什么,看到這個老中醫出現,我的心莫名墜落,總覺得寧乾洲要被救活了。
老中醫在這間密室里待了五六天,似乎不允許他說話,他悄無聲息做治療,配搭軍醫西式療法。一周后,他方才被帶走關押在另一個房間。綠色厚重的帷幔后,依然人影晃動,但是,不再有外聘醫務人員進入。
寧乾洲的傷情似乎穩住了。
雖然靜悄悄的。
只有儀器規律的滴滴聲,軍醫們說話都很小聲。
這期間,我在隔壁密室里洗了澡,吃了飯,然后陷入漫長的昏睡中。
我曉得寧乾洲醒了。
亦曉得他對外放出了死訊。
外面變天了。
雖然沒有殺死他,可我為靳安爭取了最大限度的有利條件,就看他和姜常卿給不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