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
“還摸清了其他軍情?
“不算笨
“你還干啥了?”
“你等著看靳安勢在必得,“看我怎么廢了他引以為傲的先鋒部隊,那支先鋒師如果廢了,相當于斷了寧乾洲的左臂
“那你還敢來我這里?”我低斥,“被鎖在這兒,早晚被發現!”
靳安合上小窗,“大姐,咱倆聊這么久,門外的士兵不是聾子。寧乾洲既然帶走他兒子。說明他知道我有可能來找你,你出現任何異常,都會有人匯報給寧乾洲
水管放水洗澡的聲音,我要被單的行為,偶然響起的鼾聲,這些細微的變化應該已經傳進寧乾洲耳中了。
今天跟靳安低聲說了這么多話,或許已經被有心人聽了去,確認我房間里有人,早早去匯報了。
我說,“你早就知道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你不怕嗎?”
“怕什么?”
“被抓
他笑了聲,“怕個毛
他往內室走去。
聽見門外有軍靴鐵屑聲,我打開門口縫隙往外看了眼,倒抽一口冷氣。
門外站滿了士兵,為了不打草驚蛇,那些士兵都緩緩靠近。
寧乾洲穿著威嚴軍裝站在門口不遠處,像是一種巡查,犀利視線掃向我的房間。
“你連累我了……”我扭頭看向靳安,沒見他身影,也沒回應,“靳安!”
我去內室找他,“現在怎么辦!寧乾洲堵門了!”
正好瞧見他褪下被單,全裸站在衣柜前,拿軍裝外套穿。
“靳安……”我話沒說完,瞪大了眼睛。
他一臉不可思議瞪著我。
“我……靠他拖著長音,猛然扯過屏風切在中間,擋住了我所有視線。
我踉蹌往后退了幾步,震驚沒了聲。憋氣不吭,站在外室。
內心氣息翻涌,被嚇到了。
他換了寧派的制式軍裝出來,軍裝還是濕的,形成深度藏藍色調。如同他眼底掩映的海洋,“老嫂子,你別占我便宜,我單身未婚未育
我沒吭聲。
這人每次嘴上跑火車,怎么還怕被看啊,他不是那么能撩騷嗎?把自己說的這么保守。
光會打嘴炮嗎?
搞得像是我占了好大便宜似的,嚇死姑奶奶我了。
“你跟不跟我走靳安整理好衣扣,來到我面前。
“去哪里?”
落鎖聲嘩啦一響,緊接著"砰"的一聲,房門被突兀踹開,明亮視線涌入,黑洞洞齊刷刷的槍口指向了室內。
他低頭看我,“跟我一起
“去哪里?”我仰頭看他,重復。
靳安似乎絲毫不懼,像是沒看見門外洞開的士兵,寧乾洲站在不遠處森然注視這一切。
“跟我一起他亦重復,"走。"
“走得了嗎?”我笑,“你先逃命再說!”
靳安手中旋轉著一枚手雷,將手雷輕輕拋起又接住,循環往復。他視線盡數落在我臉上,“我當你默認了
我搖頭,“暫時不走
還未確認我兒子是否安置妥當,也未達成內心深處的執念,現在不是離開的時候。我要一步步見證寧乾洲走下神壇。
何況,靳安……最后也會死于寧乾洲之手。上輩子,他被洋人和寧乾洲合力算計……
我望著他,目露悲戚。
想起紀凌修的下場,我便不敢再做過多干預,跟靳安離開……沒有任何意義……
“為什么?”他玩味的眼神注視我。輕輕踮著手雷,環栓扣在他的拇指上,只需他輕輕動一下拇指,便能引爆手雷。
所以那些士兵沒人敢上前,也無人敢做多余的事情。
我像是詭計得逞的壞蛋,輕輕笑。踮起腳尖湊近他,“靳安,其實啊,那晚我成功了
“我知道,你很棒
“寧乾洲沒立刻死我悄聲,“但他會慢慢死,我要親眼看到這一切落幕,你相信我
靳安揚眉,注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