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吭聲。
“你收的那塊地,好收嗎
“好收呀我強撐面子,“特別好收,我把大道理一講,對方就積極配合
寧乾洲深邃莫測的眼眸里浮現一絲濃郁笑意,“那你臉上的傷哪兒來的
“我摔……”話沒說完。
“被一個嬸子打的拏云搶話,“她揪住媽媽的頭發打……”
我趕緊捂住拏云的嘴巴,面紅耳赤,“別聽小孩子胡說,是我揪住她頭發打
寧乾洲笑了聲,“真厲害啊
他語調上揚,透著嘲弄的不明侃意,逗小孩兒似的。
我總覺得這些大佬對于制度健全與否,他們心知肚明,包括寧賢風。
他們都能一眼看到底,還能嘲笑參與變革的人。
似乎輕蔑且傲慢地認為,我做不到。
嶺南做不到。
畢竟他們永遠是既得利益者,腳下踐踏著無數尸骨,鎮壓著無數一無所有的人,只要這些人永遠翻不了身,他們的利益永遠不會受到威脅。
所以寧賢風才能用那種嘲笑的語氣跟我說話。
我看了眼寧乾洲,他正在看我,“想要什么儀式感
我怔了一下,意識到他問我龍燈節。
龍燈節沒幾天了。
我沒回答,因為什么都不想要。沉默一會兒,我說,“我不缺錢,不缺愛,什么都不缺
他說,“我能給你什么
“你什么都給不了我,我想要的,你做不到我說,“你做到的,我不想要
“那我就隨便了他隨手翻過日歷,拿黑色手帕擋唇咳嗽起來,似乎在確認什么,說,“那就往后再推遲一個月
我凝神,還推遲?再過一個月就入冬了!他在等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