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翠螺鈿插滿的鳳冠輕搖,赫連婉蓉撩開青霞送進來的那些首飾釵環。
太子宋長錦掃了眼東西,別的沒記住,里面那個蟠金紋的珠釵是他親自買來贈給福王宋長安的。
“這是貓耳巷那日皇兒挑來送五弟的啊,怎么在母后這兒?”
赫連婉蓉這才把青霞傳來的消息告訴了太子宋長錦,包括阿蓮是如何哭訴昏厥的細節。
“原來如此,難怪那日五弟非要買下這些珠寶首飾,他是認出來了。”
太子宋長錦心生不悅:“難道這走私案和五弟也有關系?這些首飾他單獨帶回去試探那阿蓮,是怕被牽扯其中?”
“皇兒分析的有道理,結合青霞打探的消息,這個阿蓮早些年就把東西送出去要接濟禹州老家,定然是中間辦事的人起了貪心,福王的性子是不屑于蹚走私的渾水。”
赫連婉蓉似笑非笑,可接下來的話鋒陡然一轉:“可皇兒別忘了,事關走私叛國案的女囚被劫,同時被劫走的還有拿首飾銷贓的人,怎么就那么巧呢?”
提起這件事,太子宋長錦有些理虧。
“母后且聽兒臣解釋,詔獄是五弟和四弟一起掌管的,女囚審訊的事宜可大可小,所以兒臣才安插了自己人負責。”
“誰知那人的手下色膽包天,把女囚換了地方要行茍且之事,若是追查到底怕是牽連兒臣。”
赫連婉蓉聞怔了怔,嘴角囁嚅好半天,訓斥的話一忍再忍還是咽了下去:“皇兒絕不能留那幾人活口,立刻處理掉,日后選人謹慎些,聽懂了沒!”
太子宋長錦瞧出赫連婉蓉狠絕之意,慶幸他聽了五弟宋長安的話已經殺了那幾人。
“兒臣知錯了,母后莫要傷身,有牽連的幾人都已經處理好了。”
“如此甚好,不過母后還是有些擔心,與女囚關在一處的人是生是死,會不會真的和福王有牽扯。”
赫連婉蓉思忖片刻,又道:“福王亦是生性多疑的人,否則也不會試探那個阿蓮了,這女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搞事,不是蠢笨過頭就是心機頗深。”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