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娥就是在儲秀宮的時候故意針對葉蓁的那個宮人。
那一日入了柴房的人她其實也大概猜到了八成是衛梓嬌。
可是這種時候,推衛梓嬌出來風險太大,只有推一個無權無勢的宮人出來,她才能有活下去的可能。
李元璟把手中的烙鐵丟回到了滾燙的炭火之中,然后回頭看向了管事嬤嬤,“說清楚。”
冰冷的三個字入耳,管事嬤嬤哪里還敢有什么遮掩,只趕忙把事情的經過大概說了一遍。
“那一日已經半夜了,奴婢聽著其余秀女來匯報,然后趕忙趕了過去。”
“等奴婢趕到的時候就看到顧小主把衛小主狠狠壓在了床上,嘴里還說著狠話。”
“奴婢就按照以前的慣例,罰了顧小主在庭院之中站了一晚上。”
“可是,可是第二日一早就聽著幸娥大喊,說,說顧小主躲懶,竟然打暈了她,在廊下睡了一晚上,根本就沒有罰站。”
“奴婢在儲秀宮這么久,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不服管教的,也是有些著惱了,所以便罰了顧小主在柴房睡上一晚上。”
“原本若只是在柴房睡了一晚上斷然不會那般嚴重的,所以應當是幸娥,幸娥她記恨,記恨顧小主在庭院之中砸暈了她。”
“她也覺得是顧小主拖累的她沒法好好睡覺,所以可能心里存了怨懟,才會如此。”
“但是當天晚上在柴房里面,她到底對顧小主做了什么,奴婢是真的不知道了,真的不知道。”
“第二日一早,奴婢瞧著顧小主成了那個樣子就已經慌得不行了,奴婢當時只想著顧小主千萬不能有事,后來顧小主安康之后,奴婢怕您責怪,也就一直沒敢聲張。”
“這件事情就這么不了了之了。”
李元璟聽著她此刻出口的這番話,眼中的神色越發冷漠了幾分。
他的蓁兒在他眼皮子底下被磋磨成了那般模樣,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而他卻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