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全跟著往前稍稍走了兩步,眼看著那亭子里面確實有一人坐著,而那背景瞧著也確實像極了葉蓁,他這才堪堪止住了腳步,沒敢再跟著向前,只是與那宮女一道在這邊候著。
也許當真是自己這一路上想多了,也許就當真是葉蓁故意在這邊等著陛下過來,想把有些話跟陛下說清楚的吧。
畢竟這一次自打她醒來之后,她跟陛下之間就好似一直隔著遙遠的距離一般。
陛下雖然沒有再為難過她,但是卻也一直都沒有再召見過她,甚至每日晨起和休息都沒有再召她服侍在跟前了。
這些日子,葉蓁雖然一直都生活在養心殿的偏殿,與李元璟隔著那么近的距離,但是說起來,他們兩個卻好似真的已經許久沒有見過面,更是許久沒有好好說過話了。
是該讓他們好好說說話了。
明明就是互相在意的兩個人,怎么就能一步步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呢。
這么想著,陳全好似刻意給他們制造機會一般,跟那個守在一旁的宮女聊著天。
那宮女原本還有些擔心陳全若是一直盯著看的話,萬一看出什么端倪來,正想沒話找話地跟陳全說,這會見著陳全主動跟自己聊了起來,心中頓時大喜,自是乖巧附和著,陳全問什么,她便答什么。
而那邊,李元璟一步步向著涼亭走去,看著涼亭四周的帷幔被風吹得微微揚起,看著帷幔之中那抹身影,心口跟著一緊,腳步卻微微有些凝滯了起來。
他們是真的已經好久沒有好好說過話了。
每次一想到葉蓁這一次昏迷之前自己對她的為難和折磨,李元璟就有些難以面對她。
心中懊悔不堪,每次想到自己真的對著她做出了那樣的事情來,李元璟心中就酸楚難受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