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一路上他跟扶和交代了不少,可是剛剛下了馬車,他就還是恢復了那醉酒的模樣。
他不疑心虛和,但是不代表他不疑心虛和身邊的這些人。
身為帝王,他不得不加倍小心。
扶和也明白他的心思,所以一路扶著他回了自己的臥房。
只是他們前腳剛剛進去,后腳東覓就跟著走了進來。
深秋的晚上,地上涼的厲害,可是她卻依舊這般赤著足就走了進來。
若不是有銀鈴作響,扶和覺得自己只怕都發現不了她。
小心翼翼地扶著李元璟坐下來,扶和抬手拔劍,手中的劍就直指東覓而去。
嬌呼出聲,東覓好似是被嚇著了,小臉煞白地看向了眼前的人,“陛下,我只是見您多喝了,想來瞧瞧您。”
“我這兒有個解酒的藥丸,甚有奇效,要不您......”
話音未落,她手中的藥丸就被扶和一把扣住,丟進了她自己的口中。
東覓愣了一下,隨即嗆咳出聲,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你在干什么?”
“試毒。”扶和說的寡淡,“入陛下之口的東西,豈能不試毒?”
“你......”東覓被他氣的臉色發白。
但是有些話又不好多說,只能隱忍著,一臉委屈地看向了李元璟,“陛下,東覓只是好心。”
“東覓跟了公主這么久,忠心耿耿,公主在意您,您就是東覓的少主,即便是要了東覓性命,東覓也不會蹙眉的,又怎會加害。”
東覓說的委屈,那醉意闌珊的人卻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帶著幾分涼薄的笑意看著她出聲道,“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