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一打開,傅樾川顯然沒想到阮棠還會來找自己,神色間有些錯愕,但很快又恢復了那樣冷冰冰的神色。
他盯著阮棠也不開口說話,仿佛在等她自己說。
阮棠看著他的神色,突然想起了之前在網上看到過的一句話——心理學只有兩種類型,一種是女人,一種是兒童,而男人是被劃分在兒童心理學這一類的。
“你一天沒吃飯,也不能吃的太重口味,我打包了一些日料過來。”阮棠抬手,把袋子遞到空中。
傅樾川沒接。
“我不餓。”
阮棠立刻把眉頭往下一壓,清澈的眼眸自帶一股子淚汪汪的可憐勁兒。
她太了解自己的外貌優勢了,因為嬌憨中帶了點柔弱,只要做出委屈的表情,很容易激起男人內心深處的保護欲。
“我走了好遠才買回來的,而且還很重,我有點提不動了……”
她全身都白,蔥白的指尖被袋子給勒得通紅。
果不其然,傅樾川眸色變深了幾分。
“誰讓你去買的,你想吃,叫潘辰去買。”
話是這么說,他還是伸出了大手,接過了阮棠手里的袋子。
阮棠摸了摸自己被嘞紅的手指,從下往上嬌俏的盯著傅樾川,帶著一股嫵媚感,“誰說是我想吃,我專門去給你買的,你都不說一聲謝謝嗎?”
傅樾川繃著的嘴角眼看就要塌下來,他立刻轉過身,“進來。”
阮棠臉上閃過一絲笑意,走進病房把門關上。
病床上,傅瀟瀟正悄無聲息的躺著,冰冷的儀器插滿了她的全身。
看到這一幕,阮棠嘴角的笑容消失。
知道很嚴重,但親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她不自覺的回頭,把目光從傅瀟瀟身上挪到了傅樾川的身上。
他是傅瀟瀟的親哥哥,那他看到這一幕時,內心會有多震驚,多難過。
他會對宋思禮下那樣的死手,情有可原。
此時的傅樾川已經坐在了沙發上,把盒子里打包的食盒一一打開,他做的很小心,沒有發出太多的聲響。
阮棠小心翼翼走到他身旁坐下,壓低了聲音。
“我要向你道歉,剛剛在一樓的時候,我不應該責怪你不講道理。”
她抿了抿嘴唇,為剛剛的失感到愧疚。
傅樾川拿筷子的手一頓,神色肉眼可見的舒緩。
他把阮棠不愛吃的三文魚拿到自己面前,又把她愛吃的一股腦推到她面前,輕聲說:“我沒有怪你,你還懷著身孕……先吃飯吧,吃飽了再說。”
阮棠伸手挽住他的手臂,靠過去抱住他。
“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你不要太擔心,瀟瀟會沒事的。”
“好。”傅樾川拍了拍她的后背,見她穿的如此單薄,又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阮棠悄悄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笑著拿起了筷子。
吃完飯傅樾川出去丟了垃圾,回來后告訴阮棠,“時間很晚了,我讓潘辰先把你送回酒店,你早點休息。”
他顧及著她還懷有身孕,不希望她陪自己一直在這里守著。
阮棠卻說:“不是有護工嗎?瀟瀟現在還在昏迷之中,你在這里守著也無濟于事,我住的酒店離這里不遠,你跟我過去休息幾個小時,我去上班你再過來,我下班你就去休息,這樣輪班,也總比你一個人守著要好。”
她說的不無道理。
傅樾川又走過去詢問了醫生,聽說今晚不太可能出現意外情況,于是聽從了阮棠的話。
潘辰也跟著一起去了酒店,重新開了間房。
阮棠打開了自己的房門,放傅樾川先進門。
傅樾川四處打量了一眼,“環境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