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還沒開口,后方坐著的鐘穎一聲嗤笑,對蘇可說:“哎呀蘇總監,都說沒有金剛鉆別攬瓷器活兒,可我看有些人不僅心腸黑,臉皮還厚,就那三腳貓的功夫,還敢說大話呢。”
蘇可呵斥道:“鐘穎,別胡說。”
鐘穎撩了撩頭發,“蘇總監,我可沒胡說,你是不知道我那個女同事,內衣秀多考驗身材走路儀態啊,她一個野模特出身,還自告奮勇要壓軸登臺呢。”
鐘穎巧妙的把話題引到了自己的女同事身上,好像說的并不是阮棠。
蘇可急忙說:“那你也不能在背后這樣評價別人,被有心之人聽到,還不得給你扣上一頂背后嚼舌根的帽子啊?你也知道,現在網絡多發達啊。”
鐘穎哼了一聲,笑道:“蘇總監說得對,有些人自身沒什么本事,但背景大著呢,要真是給我潑一盆臟水,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這兩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把阮棠拖進話題旋渦,還叫她無法開口為自己辯解。
劉太太聽著這些話,臉色有些微妙。
她覺得阮棠并不像這些人說的這樣,但阮棠開口就說能治好她的失眠癥,聽起來確實是大話。
想起上次阮棠在醫院安撫她的事情,她還是好心的給了個臺階。
“阮小姐,不好意思啊,我們不是信不過你,只是我見過了太多說能把我治好的心理醫生,現在真的是累了。治不好也不打緊,為了孩子,我能扛得住。”
“你扛得住,你肚子里的孩子可扛不住。”阮棠一句話,直接把劉太太遞過去的臺階給拆了。
劉太太愣了一下。
阮棠抬起頭臉,白凈的一張臉,眼角彎起眼中波光流轉,像夜空中彎彎的月牙,根本就讓人討厭不起來。
“劉太太,我知道我現在說什么,你都不會相信,既然如此,不如試一試?就一次,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
“試一次有什么用啊。”劉太太內心犯嘀咕,覺得阮棠不識好歹,給臺階也不下。
這下劉導也有些無語了,直接冷臉說道:“阮小姐,我太太心腸好,說話輕,你既然聽不懂,那我就跟你說實話,如果試一次你不行,那你要給我個說法。”
“說法?”阮棠歪了歪頭。
她不會失敗的,所以她沒有想好什么說法。
劉導冷哼,“你大費周章的把我們給騙出來,又要試一次,提了這么多要求,你失敗了,自然是要給個說法的。”
“有些人啊,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看啊,就該狠狠打她一耳光,讓她知道疼,下次她就不敢胡亂語了。”
鐘穎又在背后陰陽怪氣的插了一句。
蘇可盯著阮棠無動于衷的背影,嘴角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
看阮棠被這么陰陽,還沒辦法反駁,心里挺暢快的。
可她的笑容還沒持續多久,只聽到椅子滋啦一聲。
阮棠從餐桌前站起來,徑直轉身朝著蘇可這邊走了過來。
蘇可捏緊了刀叉,嘴角的笑容已然消失不見。
阮棠到了兩人跟前,笑瞇瞇的看了蘇可一眼,隨后把視線落在了鐘穎的臉上。
整容整的一般,不如喬詩情的審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