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常委有什么指教請盡管講。”
金寶聽到對方的話,就知道他身邊沒有人,便對他說道:“是這樣的,我們縣里近期不是在開展安居工程建設嗎?前兩天建設施工隊伍的招標工作剛完成,昨天下午就有一位建筑公司的老板到縣委找到我,說是為了能夠拿到這些住宅小區的住宅的建筑權,他跟我們縣常務縣長,就是這個工程的常務副總指揮張軍利送去了酒和飲料,還有三萬塊錢,招標結束了,他也沒拿到任何一棟樓房的建筑權利,對方也沒有給他一個交代,更沒有退回所收的禮物,你知道我們縣紀委是管不了副縣級的,更何況還是位高權重的縣委常委,常務副縣長,所以我就建議他去找你,請你想辦法幫他把三萬塊錢要回來。”
崔同山一直在紀檢部門工作,對貪腐和違紀的行為是深惡痛絕的,聽見金寶的話,豈有不同意的道理?再說了,金寶是有背景的人,和他搞好關系,說不準在某一個關鍵時刻,他還能給自己幫上忙。
有了這兩點,崔同山就對金寶打電話的事情格外關注,當聽說紀委樓下有人點名要找自己,他就想到了會是金寶介紹過來的人,就讓自己的秘書去把他迎接了上來。
當一個四十多歲,皮膚黝黑,頭發有些蓬亂,身上衣服樸素的中年男人進到他辦公室,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報出了他的名字和公司的名稱,他就感覺到哪里不對勁,只是因為有了前兩個因素的影響,他就沒有去深究到底是哪里不對勁,在看過舉報信以后,又和他溝通了兩句,便把案件舉報中心的工作人員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由他們去他做筆錄,自己則拿著舉報材料,急急忙忙的跑到了市委書記杜慶安的辦公室,就有了后面的一系列事情。
剛才和案件舉報中心以及金寶的通話,讓他想明白了,自己可能是被金寶所利用了,一個建筑公司的老板為了三萬塊錢不惜舉報一位副縣級干部,紀檢部門受理之后,明確告知他追回錢之后,會返還給他,并讓他保持暢通,可為什么會給一個空號呢,不出意外的話,對方應該就是不想讓你再找到他,那他為什么又要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