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義商貿有限公司具體是干什么的?”
“他們沒有具體的生意,就是替表哥收一些賬,然后由楊憲兵從銀行提出現金,交給表哥安排的人。”
“為什么把公司設在省城,而不設在市里?”
“具體我不太清楚,我認為主要是避嫌。”
如果沒看見楊憲兵的筆記本,唐洪波和方光義兩個人可能會完全相信楊華勇說的話,但那個筆記本上用暗語寫了好些人的名字,全都是經楊憲兵的手送出去的錢,這些錢肯定是得到了戴中南的授權,而能讓一個市長送禮的,這肯定是要比他的職位高,而且是握有實權的人,這就說明他們將公司設在省城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便于和省城領導之間的溝通,而楊憲兵則是負責送禮的人。
“你還有什么要交代的嗎?”方光義問道。
“沒有了,該說的我都說了,這次真的沒有了。”楊華勇無力的說道。
唐洪波和方光義聽見他的話,交流了一下,然后就站起身。
“楊華勇,鑒于你剛才的表現,我們同意讓你少許喝點水,回監舍睡覺,但是,我們還是希望你能夠認清現實,好好想一想,還有什么沒有和我們說的,爭取給自己創造一個立功的機會。”
唐洪波站起來之后對楊華勇說道。
楊華勇聽見唐洪波的話,就如蒙大赦一般,坐在審訊椅子上對他們倆磕著頭,嘴里一個勁的說道:“謝謝領導。”
隨后,楊華勇就被帶回了監舍,他終于可以睡個好覺了。
在另一個審訊室里,縣紀委副書記石磊和縣公安局經偵大隊長魯強已經瓦解了楊憲兵的心理防線,他也正在交代著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這個房間的主問詢人是縣紀委副書記石磊。
“貴城市興義商貿有限公司是誰讓你開的?”石磊問道。
“是我大伯讓開的。”
“你大伯是誰?”
“慶安市長戴中南。”
“他為什么讓你開這個公司?”
“開始不知道,后來才知道。”
“知道什么?”
“他讓我開這個公司,就是為了方便別人給他拿回扣,或者送禮。”
“為什么開在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