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是問她考試情況怎么樣,有時是告訴她自己和朋友賽車贏了,有時會抱怨因為父母的緣故他沒法參加正規比賽,也有些時候,他會提起陳雯。
他說陳雯是單親,父親又在前年入獄了,現在日子過得不太好,但是她很積極樂觀。
他說他們最初相遇就是在賽車場,她在那里做行政工作,那天天氣很冷,她只穿了單薄的套裙,被凍得瑟瑟發抖,她這人總是要溫度不要風度。
他說:“不像小栗子,天一冷你總是穿得像個蠶寶寶。”
許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現在她很排斥梁陌澤拿她和陳雯做比較,哪怕就這點小事。
就好像他在不斷地告訴她:他喜歡的就是陳雯那樣的姑娘,她差遠了。
以前考試前,梁陌澤的一句加油會讓她受到鼓勵,可現在,他的來電和信息都只會讓她想起她自作多情的那些年。
以前和梁陌澤聊天她會很開心,覺得放松,現在更像是一種迫于人際關系的應酬。
幾門專業課考試結束,許粟有些消沉,預感這次可能會掛科。
梁陌澤打來電話,聽完安慰她:“沒事,你的學分不是已經修夠了嗎?”
“但我還是不想掛科啊,”許粟沮喪道:“專業課萬一掛科,很丟人的。”
“小栗子,”梁陌澤語重心長:“你這人,就是太在乎別人怎么看了。”
這點許粟并不否認,但她此刻也不想聽說教,她說:“再說,專業課都能掛,只能說明我專業不過關。”
“多大點事,你可以考研,繼續深造啊。”
梁陌澤將什么都說得很輕松,不過倒是讓許粟福至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