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好生氣的,小時候你每次要去網吧玩游戲,都帶上我,然后和叔叔阿姨說你跟我去圖書館,”許粟笑了下,“這也不是第一次。”
梁陌澤沉默半晌,說:“也不光是為了和陳雯來玩,本來夏天的時候咱們不是都說好了么,等開業后一起過來,再說我也確實覺得應該彌補你一下。”
許粟覺得,他不解釋還好,他這么一說,顯得更加欲蓋彌彰。
她對面前的這個人,已經就連失望的情緒都變得越來越淡薄,只是對這段所謂的友誼感到疲憊。
但考慮到許何平,考慮到自家公司的情況,她覺得現在還不到和梁陌澤撕破臉皮的時候。
梁陌澤也覺察到自己這話像是蹩腳的辯解,他偏過臉,想了想,道:“你乖有乖的好,當時是陳雯問我喜不喜歡乖乖女,我才會那樣說,你別在意。”
許粟點頭,“我沒在意。”
她在意也沒用,看清這一點,她反倒釋然許多。
她好像是真的不在意,他心里卻仍不舒服,他自己也很難說清楚這種憋悶感到底是從何而來。
“一會兒去滑雪吧?”他提議,“這邊好幾個場地呢,可以玩幾天。”
許粟考慮了下,答應了。
等下去了滑雪場,她想或許可以去找楊雪玩。
梁陌澤從許粟房間出去,輕輕帶上門,他恍然意識到方才的怪異感到底來源于哪里。
許粟和他說話時,就好像戴著個面具,顯得非常假。
許粟這性子,平日里待人接物都很禮貌,但作為她最親近的人之一,他知道她不是沒有脾氣。
可現在,她那種禮貌也用在了他身上。
她不再對他表達真實的情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