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陌澤僵硬地站在原地,他腦子這會兒是不轉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他和許粟為什么要為了梁寒墨而爭吵?
這樣的事以前從未發生過。
他甚至都沒有和許粟再追究陳雯受傷的事,只是說了梁寒墨幾句,可她當著他的面,刪除他的聯系方式,一副要和他絕交的架勢。
絕交......絕得了嗎?兩家還是鄰居,從爺爺那一輩到父輩,已經是多少年的交情了。
他腦中混亂,只是不斷地想,許粟就為了那個私生子,居然要跟他一刀兩斷。
許粟收起手機,問他:“我能拿行李了嗎?”
真可笑,這行李還是因為他堅持要去學校接她,才放在他后備箱里的。
回顧過去二十多年,他就沒有碰過這樣的冷釘子。
他轉身打開后備箱,將拉桿箱拖出來的動作堪稱粗暴。
那箱子被他一把摔在了地上,發出“砰”的一聲重響。
他壓抑著情緒,咬牙切齒道:“滾。”
許粟真是受夠了,這少爺居然拿一個行李箱泄憤。
她也不想同他再計較這些,彎下身,拉住拉桿箱,然后站起,轉身利落走人。
快走到停車場出口,她一眼瞥見梁寒墨。
原來他跟過來了,是不放心她嗎?
她沖他笑了下,示意自己沒事。
梁寒墨沉默著走過來,直接拉過她手中的箱子,“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