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打給周赫,告訴周赫他不下去了。
另一個打給酒店餐飲部,讓那邊送飯過來。
他折回次臥門口,許粟還坐在床上。
剛剛的電話她自然也都聽到了,抬眼看到他,心底五味雜陳,“你不去,周赫會不會生氣?”
“不會。”梁寒墨又走過來,在床邊坐下,睨著她的眼,問:“是不是發生什么事?”
許粟抿唇,低下頭,“因為我逃婚,我爸把氣撒在我媽身上,對我媽家暴......”
梁寒墨皺緊眉頭,“你媽受傷了?”
“嗯,”許粟很沮喪,“還感染發燒了,今天輸了液,不知道會不會好一點。”
梁寒墨默了幾秒,再開口,問題很尖銳:“后悔了?”
許粟愣了愣,抬眼睇他,“我不是這個意思......”
梁寒墨說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出門之前,很想快點回來見到她,可才不過短短幾個小時,兩個人之間,就仿佛又有了隔閡。
他問她:“你媽就沒考慮過離婚?”
“我家公司負債太多了,如果離婚,我媽也要承擔一部分,她現在等于跟我爸綁在一起。”她說著說著,鼻尖就發澀。
面對這樣的事實,趙念巧并沒有要求她回去和梁陌澤訂婚,這一回,趙念巧是真的有在為她著想。
“只要她愿意離,她最多承擔一半,”梁寒墨說:“我來想辦法。”
許粟聞,不可置信地睜大雙眼。
“那可不是小數目,得幾千萬了!”
梁寒墨注視著她,嗓音沉穩,“我敢說,就有辦法拿出這筆錢。”
許粟根本不信,“你怎么拿?”
幾千萬這樣的數目,就算是梁陌澤也未必能一下子拿得出,梁家固然有錢,但也不可能隨便拿出這么多現錢填補別人的窟窿,更別說是梁寒墨這個私生子了。
“其實我在國外有認識財力雄厚的朋友,可以借到,我再慢慢還給他。”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