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陌澤習以為常,梁寒墨這人一直話少,他記得這人剛剛來梁家那會兒,他險些以為這人是啞巴。
他當時做過一些堪稱幼稚的事,比如在梁寒墨喝水的時候故意撞過去,打翻水杯。
梁寒墨被潑一身的水,也只是很安靜地低頭收拾玻璃殘渣,整理自己的衣服,就連一句話都不說,真的跟個啞巴沒兩樣。
這一幕在腦海中重演的時候,不知為何他居然想起了許粟的話。
她說梁寒墨從來沒有傷害過他,而他卻對梁寒墨那么刻薄,良心會不會痛。
他心底很不舒服,勉強扯回思緒,說:“我知道你看我肯定不爽,你沖我來,栗子是無辜的。”
梁寒墨走了幾步,將手中拿著的文件放桌上,但依然沒開口。
梁陌澤是急性子,有些按捺不住,“別和我擺架子,我跟你說話呢。”
梁寒墨抬眼睇向他,終于開口:“你覺得我和栗子在一起,是因為你。”
梁陌澤說:“不然呢?你們過去說過幾句話啊?你不就是想給我添堵嗎?訂婚現場搶我未婚妻,現在外面人都傳你給我戴了綠帽子,你滿意了?你知不知道栗子的名聲都被你毀了!”
面對梁正國的時候,梁寒墨一直堅稱訂婚現場換人是他的主意,但對著梁陌澤,他卻格外坦白:“栗子主動找我,要求我陪她上臺,而且......你失憶了?是你先走的,你把她扔在那里,原來在你眼中,背負被你拋棄的名聲對她來說更好?”
“你......”梁陌澤拳頭都攥起來了,臉色有些發白。
梁寒墨這些話太犀利,他就連想要反駁都不能。
不能在這里打架......他在心中反復默念幾回,咬咬牙,“無論如何,你既然不喜歡栗子,就不要耽誤她,不要......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