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聲音不大,卻沉穩有力,許粟的心口像是被撞了下。
她忍不住微微側過臉,仰著頭,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梁寒墨冷峻的側顏。
心跳鼓噪著,仿佛同頻共振,她也想,高瑩不要他,他要。
許何平已經無地自容了,面色糾結,頭也垂下去。
話說到這一步,別說和梁寒墨尋求合作了,他連保持體面離開都困難。
梁寒墨繼續對許何平道:“現在你還想利用她,你配嗎?”
許何平已經想走了。
他這么大年齡,被一個小輩這樣說,還是個他從前瞧不起的私生子,這種恥辱前所未有。
“與其打虛偽的親情牌,不如看看你手中還有什么真正有用的籌碼,”梁寒墨最后瞥了他一眼,“別再打擾栗子,下一次我不會這么客氣。”
說完,他牽著許粟的手,轉身直接穿過大廳,走去電梯間。
許粟在拐角處回頭,看到許何平還站在原地,緊攥著雙拳,抬不起頭。
她收回目光,跟著梁寒墨一起上樓。
一路無,下電梯回到房間里,換過鞋,兩人一起站在洗手臺前洗手的時候,許粟終于忍不住問梁寒墨:“你剛剛那話......是什么意思?”
梁寒墨:“我考慮過,如果阿姨確實有離婚的想法,現在提可能是最好時機。”
許粟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你愿意幫我爸,讓我媽能順利離婚嗎?”
梁寒墨關掉水龍頭,抽紙巾先幫她擦手,“婚姻關系綁定利益,你可以不再見你爸,但如果不做出取舍,阿姨很難脫離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