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何平在電話那頭說:“這個陳總說自己是梁寒墨的朋友,你認識他嗎?”
“認識,”許粟道:“可我沒聽他提過這件事......他收購咱家公司干嘛?”
電話那頭,許何平的語氣很復雜,明顯帶著些不甘,“他很清楚公司現在的情況,說收購可以幫我償清債務,但我需要配合你媽協議離婚。”
許粟這才明白,這應該是梁寒墨安排的,但......
許家這個公司,已經被許何平折騰得奄奄一息,收購還要代為償清債務,怎么想都是不劃算的。
她不知道梁寒墨他們有什么計劃,但她相信他肯定有他的打算,她這頭是肯定要配合的,于是對許何平說:“這個條件對你來說已經不錯了,這樣你和我媽都不用背債,不然你還想怎么樣?”
電話那頭安靜下來。
好一陣,許何平疲憊的聲音傳來,“栗子......我知道我過去一些事對不住你,但......我好歹是你父親,血緣關系在這,現在我已經答應你媽協議離婚了,我的家已經保不住了,就連公司你們都要從我手中搶走嗎?那我還有什么啊?”
問到最后,話里頭居然有些哽了。
許粟垂著眼,沉默片刻說:“你也可以選擇拒絕被收購,但你不能既要又要,爸......這件事無關過去,我很早就想說了,你真的覺得你很善于管理公司嗎?”
許何平那頭明顯一愣,“你什么意思?”
“我早就聽人說,你和我媽創業起家的時候,我媽拿的主意比你多,我媽在公司的時候,運營得一直不錯,后來她被你強制要求回家生兒子,再也不去公司,公司才逐漸沒落了。”
這些話許粟其實很早就想說了,她問許何平:“你一直覺得男人比女人強,所以你就比我媽強對嗎?可是你為什么不睜眼看看現實?或許我媽在管理公司上,比你更擅長。”
許何平那頭將電話掛掉了,忙音傳來,許粟也沒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