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陌澤忍不住道:“阿姨,我有些擔心她......”
“她會好的,”趙念巧堅持,“這么大人了,也要學會堅強,臉皮太薄很難在社會上生存,今天你家里人也算是給她上了一課,讓她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梁陌澤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趙念巧這也是在敲打他。
畢竟許粟今天這一遭,是為他受的。
他覺得心口像是被剜了一塊,呼吸也不暢快,但又很難反駁。
“回去吧,”趙念巧直接下了逐客令,“既然你沒打算和栗子在一起,就別慣她毛病,有些事得她自己想明白。”
梁陌澤回了家,他覺得自己有些狼狽,但又說不清狼狽在哪里。
可能是因為他從來沒有吃過閉門羹。
這一晚,梁陌澤前半夜失眠,后半夜勉強入睡,夢境里浮浮沉沉,總看見許粟那張帶淚的小臉。
凌晨時分他被夢驚醒,夢中許粟再一次甩開了他的手。
他心跳得很快,心口像是被人挖空了一塊,漏著風。
總感覺有什么要離開了,這種無法掌握的感覺,居然令他有些恐慌。
翌日,許粟一直躺到早上十點多。
最后她被樓下的爭吵聲吵醒。
如今屋子里沒有用人,顯得很空曠,趙念巧和許何平一吵架,偌大的房子似乎有回音。
許粟神思困頓,好一陣,才緩慢起身下床,她赤著腳,推開門慢慢走到接近樓梯口的位置,卻沒走過去。
這個位置可以將樓下的聲音聽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