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好小一只,這樣壓著他,他也感覺不到多少重量。
被他攥住的手腕纖細柔軟,這種觸感實在太陌生了,卻又無比熟悉——他曾在夢境里感受過千百回,但終究不同于現實。
一切細節如此豐滿。
她低下頭時,掃過他臉頰的發絲,勾出心底的火,他就這樣安靜看著她,沒有推她下去,也沒有其他動作。
許粟今天這果酒喝得確實有些上頭,但說特別醉,其實還不至于。
她整個人原本處于那種微醺的亢奮中,有點兒管不住自己,但意識并不模糊,以至于此刻和梁寒墨對視,她腦子里還很明晰地反應出個想法:他的眼睛真的非常漂亮,這會兒看著,好像也沒有平時那么冷了......
時間緩慢流動,不知過去多久,她才想起,自己還壓在他身上呢。
她身子輕微一動,忽然間,天旋地轉。
梁寒墨扣著她的腰起身。
她第一個想法是自己要摔下去了,驚呼著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抱得死緊。
而梁寒墨只是一翻身,兩人位置調換,他將她壓在了下面。
許粟心有余悸,酒醒了大半,腦子卻沒跟上,手還緊緊地摟著男人的脖子。
這導致梁寒墨就連想起身都不能,他與她的距離近在咫尺。
空氣里的酒香馥郁,是兩個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許粟在抬眼之前,先感受到了他的呼吸,溫熱的,拂過她的臉頰,鼻尖,最后是嘴唇。
四目相對,時間仿佛靜止了。
梁寒墨眼瞳里暗色涌動,許粟的雙眸像麋鹿的眼眸,烏亮透著瀲滟的水光,還微微腫著。
許粟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急促的,雜亂無章的,她就連呼吸都壓抑著,生怕自己動作稍大點,就會碰到他的嘴唇。
然后她看到他低下頭。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