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藥吧,算我求你了。”許粟有些憋屈,“你不吃藥,萬一......萬一......”
她想起曾經聽到的傳聞,小學年級里有個同學,發燒到四十度多,最后腦子被燒壞了,變得癡癡傻傻。
她脫口而出:“你被燒傻了怎么辦?”
她想,他不傻都沒人要,要是傻了,更沒人要了。
梁寒墨終于有了點反應,他支起身,看著她,眼神宛如看著一個傻子。
許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將手里的藥片往他嘴里一塞。
梁寒墨只覺得那只小手飛快,她的指甲甚至戳了下他的嘴唇,在他反應過來之前,又快速離開。
苦澀在嘴里彌散開。
許粟將水杯端他跟前,“趕緊喝水,很苦的。”
梁寒墨沒動。
“你不覺得苦嗎?”
他別開臉,喉結滾動,將藥片咽下。
苦意從嘴里蔓延到了喉嚨,他卻沒太大反應。
許粟又勸:“喝點水吧,發燒本來就得補充水分的。”
這下,梁寒墨沒有再堅持,從她手中接過水杯。
許粟收回手,默默摳手指。
剛剛那一瞬,她的指尖碰到了他的嘴唇,那種觸感陰魂不散,她試圖忽視都不能,她有點想洗手。
倒不是因為聽信梁陌澤那套私生子的血液骯臟之說,只是單純因為她確實沒有和男生有過這種接觸,小姑娘的矯情勁兒發作上來,就很膈應。
她的手指碰到男生的嘴唇了,這件事令她臉頰燥熱。
不過梁寒墨顯然不以為意,他喝完水,又趴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