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沒開燈,只落地窗那邊投來一片白月光,將整個空間籠在一片昏昧的光線里。
所以許粟也看不清男人的表情,沒聽到他說話,她心底已經七上八下:他會不會覺得她太不矜持?
她趕緊說:“我的意思是,我不說夢話,也不打呼嚕的,不會打擾你睡覺。”
兩個人之前也有過睡一張床過夜的經歷,雖然時間上過去沒多久,但中間經歷過太多事,許粟覺得那一夜已經很久遠了。
不過她記得那一晚,在他懷里的那種安心和滿足。
梁寒墨仍是不語。
深夜,空間靜謐到極點,許粟有些尷尬,想要為自己挽尊,“你別多想,別害怕,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
這下,男人倒是終于有了反應。
黑暗里,她確確實實地聽見了一聲輕笑。
她話頭一頓,就聽見他低沉的嗓音響起:“你能對我做什么?”
許粟心想,那可不一定,她現在厲害著呢。
不過總不能這個時候把人嚇跑,她在黑暗里小心地看著他,“那......你來嗎?”
梁寒墨的回答是隨手折了被子起身。
許粟心口一松。
兩人去了次臥,許粟不但關上門,還落了鎖。
回到床上,許粟發覺,腦中的神經更加沸騰了,畢竟身邊多了一個人。
不過......
床有點大了,大到兩人各蓋一床被子也不會覺得擁擠。
梁寒墨是背對著她側躺著的。
她不喜歡這樣,在黑暗里盯著男人肩背看了一陣,她忍不住往他身邊靠近,又很克制地停在那里,心底有些悵然。
他在想什么,她一點都不知道,就算這么近,但兩人之間好像還是有一道鴻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