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見了自己急促的心跳,努力壓著唇角,沒說話。
許粟這個角度,看到他的表情就有點奇怪,比較僵硬。
她想了想,又開口:“別生氣了......生氣對身體不好,不要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
梁寒墨還是不說話。
許粟抬起一只手,說:“不然我抽自己幾耳光吧,應該被懲罰的是做錯事的人。”
她剛要往自己臉上打,梁寒墨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四目對視,兩人這會兒都平靜了很多,他覺得自己的腦子也開始轉了,說:“你威脅我。”
許粟心里有點高興,其實她打自己巴掌能有多重呢?但他還是會攔著她。
她窺著他臉色,問:“那我的威脅有效嗎?”
他放開了她的手,下床去衛生間扔紙巾。
沒得到答案,許粟跟到了衛生間。
哄男人,厚臉皮是很有必要的。
梁寒墨正在洗手,關掉水龍頭,一回頭,看到她像個小尾巴似的跟著他,還眨了眨眼。
她的臉頰還是緋紅的,眼眸像含了水,穿淺黃色的睡衣,發絲有些散亂地披散在肩頭,衣領處露出的鎖骨上有他留下的吻痕,顯得又純又欲。
“你覺得這種事很容易過去?”他喉結滾動,要努力一把才能繼續板著臉,“你知不知道,我忍了梁陌澤多少年。”
多少年,他看著她成天跟在梁陌澤身后。
許粟往前,張開手抱住他,“我知道,我都知道的......”
他的苦,她全都清楚。
“可我是屬于你的,這件事不會因為他騷擾我們而改變,你不能再懷疑我對你的心意,”她的臉頰貼著他胸膛,“你或許不知道,現在其他人怎樣看我都無所謂,只有你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