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換衣服吧你,我們要出發了!”
看著許粟逃似的背影,梁寒墨忍不住又低頭笑了。
梁家今年這個年,注定已經被毀了。
一家人幾天都是在殯儀館過的,因為要守靈,就連住都住在這里。
梁陌澤幾天下來也沒睡幾個小時,他睡不著,腦子里充斥著很多雜亂無章的回憶,有和爺爺的,也有和許粟的。
原來真的要到失去了的時候,才會懂得珍惜。
那天,他在樓梯間里強行抱了許粟,他知道不對,但是控制不住自己。
她不屬于他,那個擁抱,是他偷來的。
就那么幾秒的擁抱,在這幾天里,成為了他僅存的一點點安慰。
后來付婉雯私下里罵過他,問他怎么能做出這種事,就不怕被別人看到說閑話嗎?
再怎么說,許粟現在也是他名義上的嫂子了,梁正國那老古板最重家風和臉面,要是發現他干了這種事,還不知道會怎么發火。
他很木然地聽著,再也不像以前那樣去頂嘴。
許粟的離開帶走了他的一部分,爺爺的死又帶走一部分,現在,他覺得自己像個空殼。
守靈的最后一天,要舉行葬禮,來的人比前兩天多。
梁陌澤披上白色孝服,站在靈堂一側,和梁正國還有付婉雯一起,招待來吊唁的人。
又是三個人走過來,他準備好手中的紙錢,想要遞過去時抬眼,怔住了。
來的人是許粟,梁寒墨和趙念巧。
他恍惚了下,視線不自覺地就凝在了許粟的臉上。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