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粟站在那里,脊背挺直,微微仰著臉,表情很淡然,眼神也堅定。
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時候他想起小時候,有一次兩個人在家,不小心打碎了梁老爺子的古董花瓶。
許粟當時被嚇壞了,都哭了,那個花瓶不但貴,而且再也買不到,她害怕會被大人們訓斥。
而他是不怕的,后來挨訓的時候,他就擋在她的前面。
她站在他身后,仍怯生生,小手扯他衣角。
那時他就覺得她膽小怕事。
現在,他好像還不如當初那個花瓶,他的右手廢了一半,不能賽車了,什么攀巖之類的,都不能玩了,甚至不能干重活兒......
而她,卻好像沒有任何感覺。
她站在那里同付婉雯對峙,沒有絲毫的膽怯和害怕,她也不會躲在梁寒墨身后。
他忽然想,錯了,這根本就不是他的小栗子。
他的小栗子,怎么能做到對他受到的傷害無動于衷呢,又怎么能在這樣傷害過他之后,還能義正辭嚴地辯駁?
付婉雯怒不可遏,指著許粟鼻尖叫罵:“怎么你們傷了人還有理了?無論陌澤做了什么,你看看你們倆,不都好好站在這里嗎?受傷的只有陌澤!你們別想置身事外!”
“所以我問,”許粟看著她,說:“你們想怎么樣。”
“你......你......”付婉雯被她這態度氣得頭暈,“你就連個道歉也沒有嗎?!”
“我說了,我沒做錯,再來一次我還是會推他,誰讓他要去打我未婚夫?”許粟道:“當時我也沒留意到他受傷了,他既然有傷在身,就不該挑釁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