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看著走路都在飄的璇璣公子,眸色一沉,想起了麗宛公主的兩任駙馬。
那兩個男子皆是受盡折磨而死。
眼前這位面首,怕是也要步他們的后塵了。
眼睜睜地看著嗎?
“太子妃,您——走不走?”身邊的夫人見魏紫站著不動,輕聲問了一句。
“走吧。”魏紫邁了腳。
夫人原以為魏紫不愿去了,便想抱著她的大腿,躲過一劫。可見魏紫并沒有這個意思,她也只能咬咬牙,拔下發髻里的一支金釵,暗暗遞到魏紫手里:“好歹能防個身。”
魏紫捏著金釵,有些意外地看夫人。
夫人是鄭伯家的嫡女,閨名薰,去年嫁了姚世子。姚世子,是姬祁的狐朋狗友,走的路線也跟姬祁差不多,平日里做十件事,九件半荒唐,剩下半件可能祖宗保佑,還算沒糟糕透頂。
也許境遇相似,再加上閨中的情意,鄭薰此時真把魏紫當做了唯一的依靠。
“謝謝,不會有事的。”魏紫朝她溫和一笑,沖著她這份善意,自己也定護她周全。
鄭薰以為魏紫只是安慰她,整個人舊繃得緊緊的,小聲道:“早知如此,我就算把自己弄病,也不該來湊這個熱鬧。”
魏紫忍俊不禁,這倒與太子想到一處去了。
這么一打岔,緊張的情緒散去許多,卻也落后不少,兩人索性不疾不徐地跟著大部隊。
再遠的路都會抵達目的地,更何況是幾百步的距離。
當看到關在籠子里的兩頭通體雪白的巨獸時,魏紫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