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寒墨看著他,又道:“我知道梁家不歡迎我,我被送過來非我所愿,這么多年,無論他們怎么對我,我都沒有和你要求過什么,但這一次......”
他頓了頓,“我不會讓步。”
梁正國拳頭攥得更緊了,他知道自己這個兒子是什么性子,確實,這些年,梁寒墨受了不少苦,但對他就連抱怨都沒有過一句。
他一直覺得,梁寒墨這性子,只會默默承受。
沒想到在這兒等著他,他這個做父親的過去沒有為這個兒子做過什么事,一旦提起過去,就連繼續責罵都缺乏底氣。
但他仍怒火難消,好半天,咬牙切齒吐出一個字:“滾!”
梁寒墨就真的滾了,從休息室出去,他直接下樓從酒店側門往停車場方向走去。
周赫在側門外喊住他,一眼就看到他紅腫的半邊臉。
“挨打了?”周赫其實也不太意外,“看樣子就一巴掌,比我想的輕。”
梁寒墨說:“挨打不算什么,真正的麻煩在后面。”
兩人并肩,去停車場,上了梁寒墨的車,周赫才又開口:“你這不是廢話?梁正國大概都快被你氣死了,以后你在公司怎么混?之前還說要和梁家人算賬,現在好了,還沒搞出名堂,人家指不定就給你開除了......”
周赫忿忿不平,“你到底圖什么?世上又不是沒女人了,偏偏是許粟,偏偏是梁陌澤的未婚妻,我真是服了,你在想什么?想過以后沒有?”
梁寒墨掛擋開車,回答周赫:“以后的事,以后再想。”
周赫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我以前怎么就沒發現你還是個戀愛腦,許粟有什么好?她要是真把你放心上,就不會回去和梁陌澤訂婚!為這么個女人提前得罪了梁正國,你覺得值?”
梁寒墨不說話了,沉默開車。
周赫發泄過,這才想起問:“到底怎么回事,我在宴會廳找不到你,再看到你就光榮上臺了,梁陌澤人呢?”
梁寒墨簡意賅:“跑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