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念巧擰眉,拿著手機走到了陽臺落地窗跟前,問助理:“送醫院了嗎,醫生怎么說?”
“醫生說,可能是腦部血管收縮,導致腦組織出現缺血和血氧......”助理頓了頓,“就是......情緒太激動,交感神經興奮導致的。”
說白了,就是給氣得暈過去了。
趙念巧松口氣,“那就是沒事了。”
“太太,”助理問:“您不來醫院嗎?”
趙念巧說:“等他死的時候再通知我吧。”
掛斷電話回頭,她發現許粟已經過來了。
許粟問她怎么回事,她也沒隱瞞,一五一十說了,末了道:“你爸要是現在真出事了,還是我頭疼,那么多的債呢,真是想都不敢想。”
許粟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
她是想起梁寒墨之前說的話,說如果趙念巧和許何平離婚,他可以出錢幫趙念巧擺脫沉重的債務負擔。
但今時不同往日,現在再去和梁寒墨借這筆錢,未免太不要臉,這種事她做不出。
幾千萬,就算她現在沒日沒夜地工作,這輩子也未必能還上。
兩人回到客廳,這時已經下午六點了,梁寒墨和周赫準備離開。
梁寒墨將一張卡放在了茶幾上,“你們需要添置東西,可以用這張卡,密碼是許粟生日。”
許粟怔了下,趕忙說:“不用了,我有帶手機。”
趙念巧卻直接將卡拿了,“那我就隨便刷了。”
“媽——”許粟有些無奈,她感覺趙念巧現在真像個刁鉆難纏的丈母娘。
趙念巧斜她一眼,“密碼還是你生日呢。”
許粟臉一熱,見梁寒墨和周赫邁步要走,她忍不住去看梁寒墨。
不過他沒有看她,而是和趙念巧告別:“那今天先這樣,我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