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睡前,趙念巧過來找許粟。
大床很寬敞,趙念巧直接上了床,躺在許粟旁邊,慨嘆道:“這梁寒墨還真是,不聲不響的,房子也買了,這里頭東西都置辦差不多了,要不是他,咱們母女估計要住酒店這些地方,現在沒錢了,想到酒店一天幾大百我都心疼。”
許粟深有同感,她的那點存款,租房子還可以,住酒店就太揮霍了。
趙念巧忽然說:“和我說說你和梁寒墨之間的事吧。”
許粟一愣,扭頭看她,“怎么忽然問這個?”
“好奇,就是想聽,”趙念巧道:“你給我從頭說說,你們怎么到一起去的,別說梁家那些人,就連我都想不通,你以前總跟梁陌澤在一起,和梁寒墨話都沒說過幾句吧?怎么著就和他糾纏上了。”
許粟想了好一陣,才開口:“其實,最初是我對不起他,他轉學來三小,比我們年級高,好像在班里和同學處得不是很好,梁陌澤認識高年級的那些人,就伙同他們一起欺負他,我......”
她頓了頓,“我也在他們之中。”
這些事她其實沒有和別人說過,畢竟她以前一直是人們眼中的乖乖女,她自己好像也有這種包袱,乖乖女是不會欺負高年級的同學的,她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是個錯誤。
但那個時候,一群人起哄,圍著小小的梁寒墨,他勢單力薄,甚至沒有反抗。
或許他是知道,反抗也沒有用。
而她隨大流慣了,如果當時不撕掉梁寒墨的試卷,她不知道那些人會如何看待她。
這件事其實一直是她的心病,這么多年過去了,她都不能釋懷,她對所有人明明都很和善的,唯獨在他這里,她做了個壞人。
后來許多年,她偷偷摸摸地幫過他,但永遠是在保全自己的條件下,這些事她不告訴任何人,尤其是梁陌澤,付婉雯,她不愿意得罪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