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男人怎么能那樣碰她......一旦想到她跟著梁寒墨走了,兩個人現在是未婚夫妻,說不定還會更親密,甚至上床,他就覺得腦中那根弦快要崩壞,他想殺人。
但現在,無論他想說什么,都沒機會了。
以前天天在眼前,天天打電話發消息的人,就這樣,從他生活里抽離,就像空氣或者水,從身體里迅速流失,留下的那種空虛和寂寞,就像螞蟻在啃噬他的心。
他真的太難受了。
陳雯試圖聯系他,他沒有回應過,他提不起興致和她說話,甚至他內心是有些怨她的。
如果不是她鬧著要跳樓,他不會慌不擇路地離開訂婚儀式,那樣他至少可以遵守諾和許粟訂婚,只要他在,梁寒墨根本沒機會上場。
要是和許粟訂婚的人是他,就好了,這個念頭一遍又一遍地在腦中重復。
對啊,如果他們訂婚,所有人都會很高興的,爺爺不會有事,而他......其實哪怕以后和她結婚,他覺得也并不是完全不能接受,平心而論,她這人宜家宜室,和她在一起日子或許沒有那么刺激,但安穩又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有些東西,似乎逐漸明晰,但是他并不愿意去深想。
付婉雯問他是不是兩個都想要,他覺得不是,可他自己也說不清,對于許粟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這件事,他為什么就這么難以接受,他只能告訴自己,因為那個人是梁寒墨。
梁寒墨就是不行,梁寒墨不會對她好的,而她也是因為和他生氣才選梁寒墨,因為那個私生子是他最惡心的人。
付婉雯愣愣地盯著他,眼底有些錯愕。
房間里氣氛僵滯,好一陣,她語氣恢復柔軟:“陌澤......你、你別哭,媽不說了。”
“我沒哭!”梁陌澤很暴躁地揉了一把眼睛,“我只是幾天沒合眼了,眼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