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
給許平秋點燃一根煙后,車里變得云霧繚繞。
“領導這是什么意思?”
“要拿我當替罪羊嗎?”
“戒毒所涉毒,是他跟白景山一塊做出來的。”
“前段時間還讓我把事捂緊,現在卻讓緝毒局玩命的查。”
“那些戒毒所小老板被帶走后,遲早會咬到我身上的。”
抽了口煙后,許平秋不爽的嘶吼詢問著。
“老許啊,你是公檢法的廳長,我就這么說吧。”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這戒毒所的買賣,終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之前為什么要產業轉移,不還是想讓大家洗白上岸的嗎?”
“可曹乾坤跟狗一樣,死咬著不松口。”
“轉移短時間轉不了,留在手上又怕某一天炸雷,傷到了我們。”
“那你說怎么辦?”
翁杰明皺著眉頭看向許平秋反問一聲。
后者也被說的一愣一愣,最后還是忍不住怒斥道:“不管怎么辦,也不能把我推出去賣了吧?”
“我可都是一直聽您跟省委領導的指示做的。”
“別最后我連副省都沒上去,還成了這次嚴打行動,被打下來的大老虎。”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這張嘴可管不住的會胡說八道了。”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都明白趙山河目前是想要把戒毒產業鏈這些黑產生意,完全洗白。
可又不想臟了自己的手,所以只能讓某些人來背鍋了。
可省廳的許平秋明顯也意識到了,所以表現出強烈的抗拒。
“這么做,對你有什么好處?”
“領導這么安排,肯定跟上面打好了照顧。”
“你非要捶死掙扎的話,那我今天也沒必要跟你聊這些了。”
“領導對已經給你安排好路了,就看你愿不愿意走了。”
翁杰明皺著眉頭,手指敲擊著中控臺,語氣凌厲的說著。
“什么路?”
許平秋嘆息一聲詢問著,他知道自己副省級的夢碎了。
替領導做這些事,總有一天會是這個下場。
“跑路吧,錢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你跑了之后,大部分責任都讓你們省廳那個程度擔著。”
“他擔不了的,只能推到你身上了。”
“等過個幾年,改朝換代后,你還是有機會回來的。”
“明白嗎?”
尤其是改朝換代的這幾個字,翁杰明說的很重。
外之意就是,趙山河此刻已經在上層的博弈中。
選擇站隊了,如果順利的話,他以后平步青云,這件事被壓下去后。
你許平秋的事就不是事…
“沒有別的選擇了嗎?”
他有些不甘且不舍的詢問著,之前還以為抗過一個月就行了。
沒想到局勢轉變的這么突然。
“有,那只能去死了…”
“你舍得嗎?”
翁杰明眼神一變,反向威脅著許平秋。
他咽口唾沫,沉思好幾秒,最后開口道:“錢什么時候到賬?”
“我會自己出國,如果我在路上或者境外發生一點意外。”
“你們的證據會如愿出現在曹乾坤的辦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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