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啥事給我說就行了…”
在獄醫跟前待了快一年的悠悠,現在看上去精神狀態好了很多。
這段時間,林峰時不時也會跟獄醫通話,也跟小姑娘聊過幾次。
所以也不算太陌生…
“師傅有沒有給你提過一個叫楊詔寒的人?”
林峰隨口詢問著,也沒打算從一個小姑娘嘴里聽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你是說楊伯伯嗎?”
“他前兩天還來看師傅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叫這個名字。”
“但我聽到楊伯伯說了一些,關于大哥哥家里的一些事。”
“讓咱師傅要想開點,千萬別應激…”
林峰越聽眼睛越亮,包括旁邊的老楊也坐直了身體。
“悠悠,你還記得他們之間的談話嗎?”
“你能一字不差的告訴哥哥嗎?”
林峰語氣有些急促的詢問著,問獄醫還是真問對了。
這個忽然蹦出來的楊詔寒,應該就是發起這次集權的幕后人。
4+13的體系里,并沒有楊姓這個家族。
真是應了老祖宗那句話,小隱隱于野,大隱隱于市。
“記不太清了,只記得楊伯伯給師傅說。”
“這是大勢所趨,要順勢而為,每一次改革都會有人犧牲流血。”
“都是為了明天…”
“不給你說了,師傅來了…”
話說到一半,悠悠丟下手機,人不知道跑哪去了。
緊接著畫面里出現獄醫那張猥瑣的臉。
“該聽的都聽到了,順勢而為就行。”
“人也好,家也罷,在國家的歷史長河中,無非就是一沙粒。”
“王主任連任三屆,不僅想橫跨第四屆。”
“還想把家里的二代,也捧上這個位置,在他百年之后繼續連任。”
“周而復始,生生不息…”
“對其他人公平嗎?對這個國,合適嗎?”
“當初你在平陽縣讓馬邦國下臺時,不也是因為他是鐵打的書記嗎?”
“上面不空,下面就沒活力,終有一天,這么大個國家會成為一攤死水。”
獄醫這些話說的沒問題,很對,可都是從宏觀角度來說的。
林峰也能理解,曾幾何時也想過去改革這一現狀。
可刀真落在他頭上的時候,反而有那么點抗拒排斥,且不舒服了。
“可為什么是王家?”
“我不反對政權改革,但我無法看到只有王家在被動改革。”
“這不是改革,這是在欺負人…”
林峰喉嚨涌動說出來讓自己不舒服的點。
都不是圣人,他也無法做到患寡而患不均。
“因為王老六剛好到任期換屆了,再拖一屆,又是五年。”
“到時候王家二代也成長起來了,改革會更難。”
“長此以往,就沒完沒了,又是幾十年過去了。”
“王家只是開始,溫家,李家,胡家都會跟著。”
獄醫給出了自己的說法,看似一碗水端平,很公平。
可林峰卻無法相信,開口反駁道:“王家都沒了,倘若其他三家依舊如此。”
“誰又能制約得了他們?”
獄醫輕笑一聲道:“你牛逼你上啊…”
“你現在給我說這些有什么用,國策下放,你能阻止?”
“除了認命,你還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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