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實際上呢?
我看著手機里的照片,當視線掃到背后的病房,還有此刻正站在病房門口跟醫生交談的男人背影。
驀地,一絲冷冷的嘲弧在嘴角扯了開來。
加班?
這不是在醫院嗎?他去干什么?總不至于是去照顧他的未來丈母娘吧?
可除了這個,他又還有什么事能去醫院呢?
我把筷子扔了,這一剎那,就只想狠狠扇自己一耳光!
江柚,你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給了幾顆甜棗,立馬就連這個男人的本性都忘了嗎?也忘了他心里真正在乎的人是誰嗎?
我幾根手指用力攥在了掌心里。
“太太?”
“知道了,你去忙吧。”
但最終,我還是沒有讓這個傭人瞧出任何情緒,拿起筷子又平靜的吃完,我就上樓休息了。
當晚,我把所有離婚要準備的東西都裝在了一個文件袋里,看到擺在書桌上的日歷,緩緩上前撕掉了一頁。
沒關系,只剩六天了。
我情緒平復了下來,沒多久,我就熄燈睡覺了。
半夜,就當我睡得很香的時候,迷糊中有人掀開了我的被窩,沒一會,一個渾身帶著寒意的人就鉆了進來。
“!!!!”
我立刻驚醒了。
側過頭,黑暗中看到男人熟悉的腦袋,一股怒火立刻騰上來,我連想都沒想就一腳朝他狠狠踹了過去。
“陸聞澤,你這個狗東西,還敢爬上我的床?”
“草!”
完全沒有防備的男人,竟被我踹得真從床上掉了下去。
臥室里安靜下來了。
我坐在床上,許久,才聽到黑暗中傳來這個男人在地上咬牙切齒的罵聲:“江柚,你有病啊,想謀殺親夫嗎?”
他恨不得把我給掐死!
我聽到了,索性“啪”的一聲把床頭柜上的臺燈給打開了。
“你說的沒錯,陸聞澤,我警告你,要是再三更半夜爬上我的床,我真閹了你!”
我盯著這個還跌坐在地上的狗男人,一個字一個字的從齒縫里磨出來道。
“嘎吱!”
霎時,這話落下來,男人在地上又是手指關節都捏得一陣脆響。
我冷冷得瞧著。
但等了一分來鐘,這男人還是沒有發作,而是忍住怒火凝視了我幾秒后,他慢吞吞地爬了起來。
“江柚,我已經跟你說過了,只要我們還沒離婚,睡在一起就是雙方的義務,你是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他一邊厚顏無恥的說著這些話,一邊又往床上爬來。
見狀,我終于從枕頭下把早就藏好的水果刀拿了出來。
“那你盡管上來試試?”
“……”
一秒鐘,這男人瞳孔重重一縮,腳步便僵在原處再也不敢動了。
“江柚,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
他的神色從未有過的難看,壓著怒火的嗓音將這話問出時,整個臥室里都仿佛溫度降到了冰點。
可惜,我完全不放在眼里。
“當然知道!”我無所畏懼的盯著他,整個神情亦是從未有過的憎惡和冰冷。
“陸聞澤,剩下的六天,你最好跟我保持距離,否則,不是你死在我手里,就是我死在你面前!”
我拿著手里的刀,在這男人的注視下,一點一點靠向了自己的脖子。
男人終于臉色大變!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