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嬸,我……唔唔……”
還沒等我解釋,一只滾燙的大手又捂在了我的嘴上。
“出去!”
男人很不客氣的冷喝聲也扔了出來。
大嬸臉色都變了,急得我在被子里狠狠掐了這個男人一把。
還好,大嬸是個很大度的人,緩過神來后,不僅僅沒有生氣,反而還識趣的離開了。
“發燒了確實會怕冷,小姑娘,那我把藥放這了,等你老公好了些,再喂給他吃吧。”
然后她,確實兩人睡一個被窩會好點,小姑娘,那你給他喂了藥,而已早點歇息吧。”
然后她就是關上門走了。
氣得我在床上又是狠狠擰了身后正抱著我的男人一把。
“唔……”
這次可能是力氣大了,這人悶哼了一聲。
我懶得理,把他捂著我的手又用力掰開,人就要從床上掙脫出來。
“江柚~~”
卻在這時,背后滾燙的身軀又不管不顧的抱了過來,他將我緊緊摟到懷里,那力度,就好似恨不得把我整個人都按到他身體里一樣。
“你別走,這里真的好冷,江柚,陪我睡會吧,我不喜歡四周都是冷冰冰的,就像牢獄一樣~~”
“……”
我再也沒有動了。
我忘了,他19歲那年出事,確實也是大雪紛飛的時候。
——
第二天清晨,我是在各種家禽的叫喚聲中醒來的。
有大白鵝的嘎嘎嘎、還有鴨子的呱呱聲,以及小奶狗的汪汪叫,聽得我睜開雙眼后,還看著頭頂的白色蚊帳晃了好一會神。
這是在哪?
又發生了什么事?
“你醒了?”
正在“程序識別”中,耳邊一個帶著少許沙啞的低沉男人嗓音傳來了。
我一愣,立馬扭頭望了過去:“你……好了?”
“差不多吧。”
五官里還帶了一絲病態蒼白的男人,此時也沒有起來,他安靜的睡在我旁邊,看到我醒了后,那雙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醒來的漆黑眼眸,這會一直在靜靜的看著我。
我看著他的眼神,一大早的又有點不自在了。
“那起來吧,時間也不早了,我們早點吃完飯啟程回去。”
我避開了他的視線,想要爬起來。
可這男人見了,卻忽的就在被窩里又伸手把我撈了過去,像昨天晚上一樣,絲毫不管我同不同意。
他再次將我結結實實抱在了懷里。
“江柚,我們和好吧,別再鬧了,以后就像這樣過日子,好不好?”
他將我按在了胸膛位置,那灼熱的體溫,雖然沒有昨晚那么燙人了,但里面跳動的那顆心臟,卻依然聽得我一陣陣心如鼓擂。
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低聲下氣的求我和好。
心動嗎?
如果換做是前世,我肯定是會樂到瘋過去的。
這可是我盼了整整七年的東西啊。
但現在,我除了最開始聽到那一秒的怔愣,就好似再也沒什么感覺了。
“陸聞澤,你確定你想要的是這種日子嗎?你現在只是剛病了一場,才會對這種需要有人陪著你的日子產生眷戀。”
我平靜的在他胸腔分析這種錯覺。
話音落下,這個男人抱著我的手松開了,他低下頭,那眸色極深的墨瞳,依舊炙熱地望著我。
“不是,我想的很清楚,我喜歡的就是這種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