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晚與溫云二人,就這樣靜靜的在房間外坐著。
她們并沒有再開口說什么,只是各自若有所思。
陸星晚的腦海中,甚至將自己認識的所有人,都過了一遍。
哪怕是凡間的朋友,她都想了一遍。
可是卻沒有一個人的眼睛,與那人是相似的。
隨著她長嘆了一口氣,這房門卻突然從里面打開來。
她們二人齊刷刷的回頭,自然是白園與曲元行,從房間內一道走了出來。
陸星晚忙站起身來,她上前握住白園的肩,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她。
“毒可是已經解了?”
“你現下有沒有什么不舒服?”
白園笑著搖了搖頭。
如今經歷了這一遭,她對陸星晚,已經和從前全然不同了。
從前她倒也是一個人慣了,所以自是不習慣去依賴師姐。
在她眼中,那是麻煩。
可如今,卻不同了。
她上前挎住了陸星晚的手臂,輕輕的蹭了蹭她。
“師姐放心,我現下一切都好。”
甚至還有幾分嬌俏的模樣。
陸星晚自是不習慣她這樣對自己。
她甚至愣在了原地,連身子,都有幾分的僵硬。
而曲元行也在這時開了口。
“陸姑娘,先前你曾同幾位長老詢問過你師父去往何處了。”
“其實我是知道的。”
聽曲元行說這話,不僅陸星晚,就連白園也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動作。
她們二人面色凝重地看向曲元行。
白園甚至有幾分的緊張。
她生怕曲元行做出什么對師父不利的事情。
那自己日后,還有什么顏面見師父呢?
雖是說著要同曲元行劃清界限,不再聯絡。
但是其實在白園的心底,早已將自己和曲元行,視作最親密的人。
他犯錯,便是自己犯錯。
見陸星晚并不開口,曲元行便鄭重的對著陸星晚行了一禮。
“尊師的確是帶著幾位徒弟,往我們天毒殿而來。”
“我也是偶然之間與他們相遇。”
說完這話,曲元行瞧了一眼一旁的白園,微微的嘆了口氣。
“但說實話,我實在是怕尊師的出現,會干擾了我與白園的婚事。”
“所以我便用了點小手段。”
“在天毒殿外圍,有一件上古神器。”
“這上古神器,應當是幾千年前的邪修留下來的。”
“這些年來,自然也是天毒殿一直在鎮壓。”
“我知曉墨門主是一心為天下、為蒼生的人,所以便故意減輕了那封印。”
“為的便是讓墨門主察覺到這股氣息,主動前去鎮壓。”
許是因為已經同白園解開了誤會,又許是因為覺得陸星晚她們幫助了自己。
話說到這里,曲元行的面上,有那么一絲的愧疚。
“不過你們放心,以墨門主的靈力,想來很快便會將這上古神器封印住的。”
陸星晚無奈地斜睨了曲元行一眼。
這人還鬼精鬼精的。
但她倒也不好說什么。
自己此時再斥責他,也沒有什么意義。
他能放下他和白園之間的恩怨,也算是平息了一件大事了。
最起碼,這天毒殿不必和玄天門之間開戰了。